斯科菲尔德想了想,接道:“嗯……这是他被别人从后方勒住脖子时,试图把线扯开而留下的?”
“徒劳的挣扎。”封不觉冷冷道,“只要行凶者勒得够紧,即使是用麻绳当凶器,被害人想把手指抠进麻绳和皮肤的间隔中也是很难的,何况是那么细的线呢……如果凶手臂力足够强,把整个人头割下来都有可能。”
听着觉哥那淡定的叙述,看着他那冷漠的、专注的神色……连斯科菲尔德这位见过大场面的警探,都不禁打了个冷颤。
“沙发椅前方的地毯有被死者用脚尖顶过的痕迹,明显朝前褶出了几层。”封不觉将视线下移,“结合地毯上被蹭出的磨痕……初步判断,他就是坐在这张椅子上被活活勒死的,断气后,凶手也没有搬动过他。”
说到这儿时,封不觉忽然看到了什么,他弯下腰,略微推开了死者的腿,从沙发椅的垫子上捡出了一个烟头来。
下一秒,他立刻转头看了一眼旁边小桌上的烟灰缸,那里面也有几个烟头。觉哥将两者拿到眼前比对了一番,还凑近闻了闻,确认是同一个牌子后,念道:“遇害时正在抽烟吗……”
“所以……凶手是事先躲在这房间的某处,从背后偷偷接近目标,然后突下杀手?”斯科菲尔德推测道。
封不觉摇了摇头,回道:“这个房间里,能够藏身的地方只有床下、壁橱以及隔壁的浴室。”他走到浴室那儿,轻轻推动了浴室的门,木门的门轴即刻发出吱呀一声响动,“那些木制的门和家具,多半都会发出这种动静。凶手要是藏在浴室、壁橱这些地方,那出来的时候肯定会有声音。”他又来到床边,“至于床底下,要藏进一个成年人本就很困难,而且死者的脸是面向这张床的,出来时就会被看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