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科尔斯顿老爷此刻已是燃烧着的一团火,那封不觉的语言、态度、行为,就如同是柴火、汽油、液化气……要是对方年轻二十岁,这会儿怕是早就跳上桌子,奔过来踹他了。
“看到了很有趣的内容呢……”封不觉将遗嘱随手往桌上一放,拿起刀叉,接着吃羊肉。
“封先生!”斯科菲尔德忽地肃然而立,从腰间摸出一副手铐。“您应该清楚,您的行为……”
“是盗窃。”封不觉打断道,“我当然清楚了……别着急,警探,既然我把东西拿了出来,就相当于是认罪了不是吗?”他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“您看我像是要逃跑的样子吗?”他边吃边说,“等我把这件凶杀案了了,您再把我铐起来、连夜送往镇上的警局也不迟。”
“不!你必须现在就逮捕他!警官!你为什么要听一个贼的话?”科尔斯顿狗急跳墙一般叫嚷着。他拄着拐杖,从座位上站起,拼尽全力地绕过长桌,从桌首一路行来。
“呵呵……你想干什么?抢回遗嘱。顺便用拐杖把我打昏过去?难道这样就能阻止我透露其内容了吗?”封不觉安然而坐,神情悠哉,好似那个怒发冲冠、朝自己冲过来的老头儿一点威胁都没有。
斯科菲尔德拦了上去,对靠近过来的科尔斯顿道:“先生。请不要冲动,暴力不能……”
“你给我坐下!”突然,封不觉一声暴喝。这一刻。他的语气、神态,皆是瞬间改变。
他闪电般从手边的纸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枪,顺势举枪瞄准,其动作之熟练,速度之迅捷,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个良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