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说……什么……”刑师连牙都快咬碎了,他怒不可遏、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句话。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一阵大笑从另一边传来,原来是笼中的萨摩迪尔在笑,“疯不觉……放眼整个宇宙,恐怕也找不到比你更有嘲讽天赋的人了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觉哥依旧从容,他敏锐地从那两人(为了行为流畅,姑且称他们为人的反应中捕捉到了什么,“刑师和比利之间……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过去吗?”
“哈哈哈……没什么不可告人的。”萨摩迪尔在笼子里笑道,“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罢了……”
“你给我住嘴!萨摩迪尔!”刑师朝笼子那儿喝道。
“哼……别大呼小叫的,你这杂碎……”萨摩迪尔冷笑,“这个绝望囚笼,可不是你的作品,而是时间之主的造物,你只是个看钥匙的罢了……”他将脸凑到笼子旁,一双土黄色的兽目透出若有实质的凶芒,“……你也配来命令我?”
刑师的脸因羞耻和恼怒已扭曲起来,但他确实不好发作……因为他知道,萨摩迪尔马上就会从那笼子里出来了。
“呵……呵呵呵……”忽然,刑师笑了,不是怒极反笑,而是阴险地笑了,“身为阶下囚,品性确是一点都没改啊……”他说着,从空中降了下来,“还有你……”他看向了觉哥,“区区人类,在我面前大放厥词……”
刑师站定、耸肩:“也罢……不管你们对我的看法如何,今天,我只是个看客……”他抬起一手,指了指封不觉,“疯不觉,你和你的同伴不是想找‘打开绝望囚笼’的方法吗?呵呵呵……”他又笑了几声,“我已经帮你打开了哦。”
觉哥闻言,神色微变。
刑师则是接道:“你身上沾的血……也就是那个穿圣衣的小子所流的血,就是打开囚笼的钥匙。”
噼啪——
话音未落,关押萨摩迪尔的那个笼子上,发出了一声十分不妙的响声,听着像是某种硬物裂开的声音……
“他是真理之神图雷乌斯的信徒吧……”刑师继续说着,“呵呵……当他的血……滴落在这个空间中的那一刻,封印就已被解除了。”
噼啪噼啪……
第一声响过后,便是连锁反应,数秒间,困住萨摩迪尔的水晶囚笼已分崩离析,碎散在地。
很显然,在封印松动之后,这就只是个普通的笼子了……刚才萨摩迪尔的几次冲撞,便足以让这笼子产生裂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