砸碎她膝盖的不是别的,正是凯文扛在右肩上的那部摄像机(他始终把机器扛在肩上,包括之前用单手将罗汉摁在地上的时候,也没放下。
“啊——”罗汉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,疼痛让她的表情变得扭曲,其身体也本能地蜷起。
然而,凯文可不管那些,在执行完觉哥的命令以前,他不会停下。下一秒,他便抓住罗汉的肩膀,将她翻了个身、使其背面朝上,接着,他就开始搜索物品。
罗汉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,被雨水打湿的衣物已将其身体轮廓显现得一览无余,所以她的物品无疑都在那条热裤的口袋里。
数秒后,凯文便顺利搜出了她仅有的两件东西:一个装着大麻的小塑胶袋,和一个指北针。
“瞧,我给过你机会了,是你自己没有珍惜。”封不觉道。
“你这杂种!混蛋!”罗汉破口大骂,疼痛和悔恨让她流下了眼泪。
“嗯……败者的叫嚣总是让人回味无穷。”封不觉神情愉悦地回应着对方的谩骂,同时,他将军铲夹在腋下,腾出一只手来,接过了凯文递来的物品。
将两件东西拿在眼前查看一番(这个过程大约在两分钟左右后,觉哥冷笑了一声:“哼……看来你已经淘汰掉‘某个人’了是吧?”
“关你屁事!”罗汉咆哮着回道。此时,她的剧痛已有所缓解,虽然还是很疼,但不乱动的话,这种疼痛还在忍受的范围以内。
“呵……你不说,我也能自己推测出来……”封不觉瞥了眼手中的大麻,笑道,“首先。你看上去完全没有受到戒断反应的影响,这表明你至少已经用过一支大麻了。但是……你这包里仍有三支大麻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罗汉粗暴地回应道,“我成功找到了多个大麻藏匿点,不行吗?”
“那是不可能的。”封不觉斩钉截铁地接道,“第一个藏匿点,属于特殊情况,那是节目组有意安排我们找到的。但其余的那些……恐怕不会那么简单。”他看着罗汉,摇头道,“你自己都说了,你并非以‘生存和挑战’为目的在比赛。这样的你,怎么会去找藏匿点呢……”
觉哥说到这儿,又掂了掂手上的指北针,并将其盖子打开:“再看这指北针……呵呵……里面的指针指向根本就不对,归零作业都没有做好。”他抬眼望着罗汉,“很显然,这是被某个不会使用的人摆弄过所造成的。”
“哼……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用?”罗汉还在嘴硬。
“你会吗?”封不觉微笑着问道,“那能否劳您为我解释一下,什么是‘定向线交会法’?”
“法克鱿!”这就是罗汉的回答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觉哥大笑几声。接道,“行了,接着刚才的话题……为什么一个不会用指北针的人,身上会带着指北针呢?”他停顿了两秒。自问自答道,“结合你身上大麻的数量,不难猜出……你已经掠夺过某一名选手了。而且,这事儿就发生在比赛初期、对方刚刚找到大麻藏匿点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