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你居然没有魂飞魄散?”奠寉王奇道。
“我此刻站在这里,已说明了一切。”封不觉歪了下头,微笑道,“当然了……初次‘魔化’的体验并不好受。那种极限的痛苦体感……超越了肉体和精神的双重限制,甚至让我觉得自己已经挣脱了时间的枷锁。与那种折磨相比……把手伸进割草机都像玩耍一样令人舒心。”
“疯不觉……你确有过人之处。”奠寉王望着觉哥沉声说道,“身为一个人类,能在虚无之门中保持理智已堪称奇迹了。没想到……你还能在斗魔亲自降下的魔化洗礼中存活。看起来……你的灵魂强度已远远超出了你那种族的极限。”
“啊……大概吧。”觉哥应完这句,便转移话题道,“关于我和斗魔那一面之缘。就聊到这里吧……那与我们眼下要商议的事情并无太大关系。”他向前走了几步,看向奠寉王道,“还是来说说你吧……”他顿了一下,很快接道。“虽然你也说了一些自己的情况,但我觉得你还是没有交代清楚……”
“哼……你还真是神机妙算啊……”奠寉王的语气略带讽意。
封不觉却是不以为意,继续说道:“你也算是颇擅谋略之人,不可能打无准备之仗。再说……被困于封印之中。最不缺的就是思考的时间。因此,在破坏封印之前,你一定已经想好了出逃以后的计划。”他用左手托住右手的手肘。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,顺着自己的鼻梁轻轻抚下,并顺势微抬下巴,沉吟道,“这些年来,你通过吸收那些从‘门缝’里渗出的魔气,积蓄了不少力量。但你很清楚,光有打破封印的力量还是不够的,必须留点余力来自保才行……要不然,纵是逃离了封印,这份‘自由’也不会长久。”
话至此处,觉哥语气微变,接道:“然而,事情却没有如你计划中那样发展……在你逃离虚无之门的过程中,想必是出现了某种意外,致使你身上的‘余力’远远低于了自己的预期。”
“嗯……入情入理,逻辑皎然。”不远处的篆颉尊抚须念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