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您认为封不觉是想脱掉尸体的衣服,对这无头男尸做些比较污的事情。那我建议您去看看心理医生、或者早点去警局自首。
事实上,觉哥只是想要取下那根绑带上的金属锁扣而已……
解下了锁扣之后,封不觉就站起身来,一个转身、马不停蹄地就朝着金属门走去。
因为刚才开过一次灯,所以这个房间对觉哥来说已经“不再黑暗”了。整个房间的影像,都已烙在了他的脑子里。凭借那经过训练的、精确到厘米的距离感。以及对步幅的控制,封不觉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在房间里活动自如。
“ok……四十年代……不出意外的话是在用弹子锁……”封不觉将绑带锁扣上那根铁销掰了出来,插入了金属门的锁眼中,“传统的东西反而不太好弄啊……”
他这话无疑是经验之谈,根据封不觉溜门撬锁的丰富经验(不要问我那些经验是从哪里来的,越是那种老式锁,就越考验开锁的基本功。二十一世纪初的那种“防盗门”,反而是最好开的一类……怕就怕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前的锁,有些靠专业工具都打不开。只能用砸的。
咔嗒——
长话短说,在门前忙活了将近五分钟后,锁芯弹动之声总算响起。
封不觉吁了口气,将金属锁扣放进了衣服口袋里,然后就顺势站起,打开了门……
吱——咿——
开门声似曾相识,和片头cg开始时的那一声很相似。
或许,这个基地里所有的金属门在开启时都会发出这样的响动。又或许……这就是安德烈死前最后开启过的门。
但无论如何,这声音都是一种心理暗示……能让人惊吓值上升的暗示。
“走廊的照明还是正常的啊……”两秒后。封不觉瞪着死鱼眼,摆着一副无精打采的表情,走出了刚才的房间。
他自然也明白开门声被设计成这样的含义,可惜他怕不起来。
“这里和片头里的走廊应该不是同一个地方吧……”因为那金属门已经不可避免地发出了声响,所以封不觉也就不再保持沉默了,他低声嘀咕道。“墙壁的颜色和部分细节都有差别啊……”
他口中的那种“差别”,普通人可能会忽略掉,但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。
类似的例子前文中也有举过,这就是个人脑过滤机制的问题。我们“正常人”,很多时候其实都跟瞎了差不多;就说我吧……我的电脑旁边有个台灯、台灯上有个灯罩。这玩意儿和我的距离只有三四十公分,一天中绝大多数时间都会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里,但是……你问我这个灯的灯罩上有几个褶子,我说不出来。
各位也可以去试试……比方说,你所居住的房间里共有几个插座、你每天都在用的笔杆子上印着什么文字、此刻你右手边最上方的第一本书是什么……不去看上一眼,你能答出来吗?
封不觉……就很清楚地知晓这些细节,而且,在经年累月的训练后,他已经不需要刻意为之,就能完成这种观察记忆的作业了。
“没有岔路吗……”观望了数秒后,觉哥便发现自己所在的房间位于一条走廊的尽头,且房间门的朝向是正对走廊的,“也就是说,我只能朝着这个方向走,而这个方向……”他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间,“是在远离镜子后面的那个房间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