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需要确定,只需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就行。”封不觉歪着头道,“再者……你觉得程勇返回去的‘任务’是什么呢?”
冷欲秋不知道程勇的任务是什么……后者可能是去通风报信、可能是去搬救兵、也可能是去把“冷欲秋已死”或者“冷欲秋受了重伤”之类的消息散布出去。
这些,只是冷欲秋在短时间内能想到的,至于他想不到的……虽然他自己想不到,但他也很清楚,眼前这个一脸欠揍的小子肯定什么都想到了。
经过这番对情势的分析,冷欲秋立刻做出了一个目前来说最合理的决定先把对方的手脚打断、迅速带回临闾镇再说。
这样,既不违反师父那“要活的”的命令,又可以有效地防止自己的同伴陷入某种圈套。
想好了要做的事情,他就二话不说地采取了行动……
就在觉哥前一句话刚说完的当口,冷欲秋已是骤然出手。
按理说,像冷欲秋这样的人,基本不会闷声不响地去突然袭击别人,但他一想到觉哥的轻功、还有其狡诈的个性……就决定:“为了追求一击成功,我还是稍微舍弃一下高手的矜持和风度吧。”
然,冷欲秋没想到的是……他的对手,是一个从一开始就立于“下限之彼端”,俯视……哦不……仰视众生的存在;在封不觉的面前搞“突然袭击”,说“班门弄斧”都算是客气的了。
如果冷欲秋的实力在封不觉的两倍以上,并且在偷袭前非常巧妙地隐藏自己、直到出手的瞬间都不曾被发现,那他还有点机会……
可实际情况嘛……
“嚯~还掌法也不错嘛。”封不觉一边闲庭信步地躲闪着对方的连续攻击,一边还用嘲讽的语气言道,“擒拿手也玩儿得有模有样呢……看来你师父对中原武学挺有研究嘛。”
说话间,冷欲秋已连出十招,但皆被觉哥用古怪的姿势和步法给化解了。
面对这种“不敢下杀手”、又局限于近战攻击的对手,封不觉用零时差演算可以随意戏耍之。
“哼……”冷欲秋也不傻,十招后,他已明白靠这样的方式是绝对拿不下对方的,“我师父可没教过我中原武功……”他说着,已停止了攻击,“这些……都是我从那些被我打败的中原高手身上学到的。”
“哦?”封不觉挑眉道,“莫非……‘镜’的本领,你也会?”
“你知道得还挺多的……”冷欲秋也猜到了觉哥的信息来源,“是王穷告诉你的吧?”
“他是说了不少事,但他并未提过……你这‘水’……也会模仿别人的功夫。”封不觉接道。
“呵……虽说‘镜’中有倒影,‘水’中也有倒影,但二者……却是不同的。”冷欲秋一边说话,一边将腰间的佩剑解了下来,插在了地上,“我的大哥,练的是师父所授的独门内功,这种功夫可以让他‘模仿’一万种别人的功夫,但无论表象如何,实质上……他用的还是自己的那套武学;而我……并不是在‘模仿’,我只是单纯地把看过的东西‘学会’了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