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左言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了什么,重复道,“‘看起来’?”
“对,只是‘看起来是这样’而已。”维多克用一种诡秘的语气接道,“这个一会儿我再解释,先说接下来的发展……”他又停顿了两秒,接道,“对于包括你、陪审团、和法官在内的大部分人来说,鉴定的结果已足够决定案件的走向,山姆的反应确实也很像是‘死撑到底’,就连山姆的律师都劝他还是和解为上,但山姆坚决否认是自己伪造了遗嘱,并决定力争到底。
“于是,他败诉、上诉、再败诉;最终,山姆赫伯特不但一分钱的家产都没继承到,还被迫从老赫伯特的宅子里搬了出来,成了个无家可归之人。
“索性他哥哥约翰表示不会就‘伪造遗嘱’的事情进一步去追究山姆的责任,并愿意出于兄弟情谊分给山姆十万英镑的财产,算是让他安家活口。
“没想到,山姆拒绝了约翰的‘好意’,并声称这遗产本来就是他应得的,他拒绝别人用自己的钱施舍自己。
“在那之后,他们两兄弟就断绝了来往,约翰继承了全部的家产、包括赫伯特公司的大部分股份,山姆则从公众的视线中消失了……像他这样的纨绔子弟,一旦失去了金钱,很快就会变得像个隐形人一样,这样的发展也算意料之中。”
“那依你看……”左言是很了解维多克的,他知道后者还有话要说,“这事儿……还有什么文章在里头吗?”
“这就是我要‘解释’的部分了……”维多克懒洋洋地在床上翻了个身,“哦……等等……”他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,话锋一转,“呵呵……二流(维多克喜欢管左言叫二流,因为两人见面后不久前者就把后者定义为了一个‘二流的侦探’,不如我来考考你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