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殊当即道:“自然也听你的。”
顾筠气消了一半,都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,嫁人之后裴殊是她最亲近的人,但却不是可以依赖的人。
她还要帮裴殊收拾烂摊子。
裴殊的这些保证能作数吗,顾筠不知道,但她相信最起码他说的时候是想改好的。
就算以后故态复萌,也没办法。
至少他现在的目光很真诚。
顾筠点了一下头。
裴殊去握顾筠的手,顾筠的手很凉,她才多大,却要为他处理这种事,裴殊觉得他跳级搞研究也没什么了不起的,若是顾筠做那些,肯定也能做好。
裴殊蹲了下来,他仰头看着顾筠,她今天估计委屈坏了,“我想法子赚钱,下午就去布坊。”
顾筠道:“还是歇一天吧,你手还伤着呢。”
要想马儿跑,得给马儿吃草,这种道理顾筠明白,不能逼得太紧的。
裴殊心里愈加酸涩,还是他夫人心疼他。
顾筠拉裴殊起来,这才过巳时,上午还有大半呢。
布施的事有清韵在,还有国公府的侍卫,顾筠没什么不放心的。
唯一发愁的就是钱,裴殊染出新色来,应该能赚钱,可这是国公府的生意,赚的银子不论多少都要充公,也就是说,布坊生意再好,她也不能拿里面的利润补欠钱的缺口。
嫁妆铺子每月赚的银钱有钱,在这儿处处都要花钱。
她还有个小庄子,今年春种已经过了,庄子收的粮食养的牲畜足够澄心院用,以后小厨房二十两定例也能省下来。
能省则省,再想法子赚钱,日子不会太难过。
顶多是手里没有余钱应急,但也不是什么大事。
顾筠冲裴殊笑了笑,“夫君,事情都发生了,咱们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回到没借钱的时候,既然如此,就想法子赚钱。”
“我们是一家人的。”
她是和裴殊成亲,不是和国公府,无论是徐氏还是别人都不是亲人,只有裴殊。
裴殊心里不是滋味,他更愿意顾筠骂他一顿,这姑娘怎么这么傻呢,“对咱们是一家,以后有什么事,我先和你说。”
顾筠心道,若再有下次,她就把裴殊腿打断。
城郊她是去不成了,就等清韵回来问问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