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仙教久居苗疆,和中原习俗大不相同。
就比如,他们高高扬起的船帆之上,绘着一只白色的人脚,纤纤美秀,显是一只女子的素足。
这可是大明朝,女人的脚是重要部位,除了配偶,谁也见不得,这么大违礼法的船帆,让往来之人无不议论纷纷。
蝶舞说道:“相公,这便是五仙教的船么?真是古怪。”
林轩打趣道:“不是,这是漠北双雄的船,画这幅图是要告诉别人,他们要吃女人的脚,蝶舞的玉足最是纤细白嫩,可要小心了。”
漠北双雄是一对大盗,无恶不作,更嗜吃人肉,乃是不折不扣的恶棍。
这些时日,蝶舞知晓很多江湖典故,自然听得出林轩是胡说八道,啐了一口,撒娇道:“那相公可要保护好妾身哦。”
船片刻间便驶到面前,船中隐隐有歌声传出。
歌声轻柔,曲意古怪,无一字可辨,但音调浓腻无方,简直不像是歌,既似叹息,又似呻吟,更像是男女欢合之音,狂放不禁。
林轩听过见过,对此丝毫不在意,蝶舞更是如此,只是腹诽这五仙教好不正经。
船头站着一个女子,二十七八岁年纪,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,自胸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,色彩灿烂,金碧辉煌。
耳上垂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,足有酒杯口大小,肌肤微黄,双眼极大,黑如点漆,腰中一根彩色腰带被疾风吹而向前,双脚却是赤足。
见到蓝凤凰到来,林轩拱手一礼:“蓝教主,林轩有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