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安郎道:“你们也该见过长戟军苏无敌苏将军吧?”
老胡道:“见过啊,他可没少占兄弟一家的便宜,若他不是长戟军的将军,我都想替安郎出口气了。”
其余人也都附和着,可见苏无敌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就因他占便宜毁了不少。
陆安郎笑了,“我娘也是苏家人,按辈分算他该叫我一声小叔叔。之前离开就是因无敌受了伤,我代他去了启阳关,之后去了京城,皇上封了我一个护国大将军,这次带兵回来也是要到启阳关外。”
听陆安郎轻描淡写地把这一年多的经历说了一遍,众人却不觉得事实也如他所说一般轻松,不然这个护国大将军得来的也太容易了。
但陆安郎没有说的太清楚,或许里面涉及到了一些朝廷的秘密,大家也没深问。可身份不同了,陆安郎还会是他们的那个安郎兄弟吗?
见大家都盯着他,既不喝酒也不动筷了,陆安郎无奈地道:“我之前不说就是怕哥哥们不自在,不管我如今是什么身份,你们都是我的哥哥们啊。”
众人闻言放下一点心,可毕竟感觉上却大不相同了,但都在为陆安郎高兴,也为认得一位大将军而自豪。
也只有老胡和纪海还和从前一样,老胡道:“真他娘的高兴,兄弟,往后哥哥就跟着你混了,你走时把哥哥带上,哥哥也跟你打仗去。”
陆安郎问道:“之前进城时看到胡哥你守城门,这是何故?”
老胡道:“还不是这新来的县令就知道敛财,虽然钱没进他的钱袋里,可也弄的怨声载道,你胡哥我就是直肠子,就说了几句,他就罚我到城门口看着收城门税,若是哪天收到的城门税不够,他就打我十板子,这半年来你胡哥我挨了五十几回板子了,也就是皮糙肉厚,不然换了旁人早就被打残了。”
“胡哥,你咋不说实话呢?要不是弟兄们手下留情,你再厚的皮也禁不住打啊。”
“呵呵,那是,还是弟兄们知道疼我,这不是也请弟兄们喝酒了。”
听老胡等人嘻嘻哈哈地说笑着,陆安郎皱眉,“朝廷不是免了三年粮税?他竟变着法子收城门税,不怕朝廷怪罪下来?”
“呵呵,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,不过是上面有人夸了他两句,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,我看啊,这就是被上面的人当枪使了,他弄出政绩,上面的人跟着沾光。一旦他惹出事来,上面的人只管把罪责推到他身上,他却还当自己受到上面的赏识,正干劲儿十足呢。”
老胡的话里不无讽刺,而一旁的纪海等人也都赞同地点头,可见这个新县令不得人心。
陆安郎道:“这位新县令是什么来头?竟如此好大喜功?”
“说是京城来的,家里开着药铺,对了,刚开春时全家人都来投奔他,县衙后宅整日打得鸡飞狗跳。前两日还在城中开了间保寿堂,说坐诊的大夫还是什么药师大赛的第一名,叫罗什么来着……”
“罗志才?”
“对对,就是罗志才,医术确实不错,保寿堂才开了几日,就治好了不少人多年的旧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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