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时真想撬开她的头,看看里头都装了些什么东西!
“我先前就提醒过你,绥绥有她玩得好的朋友。莫非你心里酸她俩能睡在一张床上,就什么都不管不顾,自个儿把脑袋往鬼域的人手里送了?”
月问星眼神飘忽,似真在考虑该不该这样做。
她低垂着头,好一会儿,忽抬起眼帘,幽幽望着他。
“二哥。”她喊。
月郤陡觉脊骨发凉。
从小到大,她这么喊他准没好事。
“又在想什么?”
月问星问:“那人要在这里住
多久?”
“一个月——不是早就与你说过。”
“我没听,不愿听你说话。”月问星答得理所应当。
月郤深吸一口气。
他真是——
“二哥,”月问星又唤一声,“我不能出现在那人的面前,那你呢?”
月郤挑眉:“什么?”
月问星往前两步,一眨不眨地直直盯着他。漆黑的眼眸空洞无神,瞳仁明显比正常人扩放许多,显得格外诡异。
“你可以出现在她面前的。把你的身体给——”她顿了顿,“借给我,行么?”
月郤恼蹙起眉:“你说什么?!”
“你的身体,借给我……”月问星的声音低而轻,飘荡在冷清的夜里,“就借我片刻,一小会儿。很快就还给你了,二哥,我不会骗你的。”
冷意窜上,月郤往后退了两步,额角青筋鼓跳,再压不住怒态。
“你又在说什么疯话!!”
月问星幽幽怨怨:“不是疯话,我只是……只是想借一借——”
“荒唐!”月郤冷声打断,戾眼瞧她,“你最好压着歹心,别显出一点儿。若再叫我发现,别怪我不顾情面。到时候也不用鬼域插手,直接送你去往生路!”
他这话说得重,月问星却没半点惧意。
月郤又在院子外头布下结界,以免她乱闯。布好结界,便再不管她,直接走了。
月问星静立在结界外,借着朦胧的月光,在夜里盯着他的背影。
视线一寸寸勾勒,似在比对两人的身形。
正看着,身后忽有人唤她:“问星?”
月问星一怔,眼底忽浮出狂乱的欣悦。
她转身,径直朝刚布好的结界闯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