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秋木摇头。
他担着厨房和明泊院两边的差事,对明泊院的杂役并不了解,也不清楚那些人常往何处去。
月郤忍着心头怒火。
他知晓奚昭不爱在身边放人,因此鲜少过问明泊院的杂役。
平日里偷懒躲滑就算了,最要紧的时候竟一个都找不着!
白养了一群废物!
“给大管家传信,让他带着籍盘过来。”他冷声道,“一个一个找!”
秋木连忙照做。
没一会儿,府里大管家便带着籍盘过来了。见秋木神情不对,他便也没多问。熟练操纵着籍盘,找出了月毕远等人的契印。
月郤接过籍盘。
那籍盘瞧着仅是块手掌大小的圆木,其中却记刻了月府所有仆侍的契印。
随他注入妖气,籍盘渐渐延伸出几条银白细线。那些细线交织汇拢,往同一处延去。
秋木抬头看去。
“是医阁!”他对月郤道,“小公子,医阁我还没去找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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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牢。
奚昭抱着膝蹲在角落里,盯着对角的那块漆黑石头。
刚才她用了两回,估计是因为石头上的鬼气还没除干净,脖子上的伤又疼了起来。
担心再受鬼气影响,她便把石头搁地上了。
也不知还要放多久,才能彻底除净上面的鬼气。
正盯得出神,地牢外渐有脚步声响起。
奚昭仔细听了片刻。
见那脚步声急切慌乱,她使劲儿揉了两下脸,直揉得面颊发烫,才走过去捡起石头。
然后又蹲了回去。
地牢里满是血腥气不说,还阴冷潮湿,冷得冻骨头。
月郤进来时,在一片昏暗中看见了缩在角落里的奚昭。
好不容易见着她了,紧提的心并未放松,反又被慌惧占满。
铁打的牢门瞬间便扭曲变形,他快步上前。
语气急切:“绥绥,走,我带你出去。”
奚昭半张脸都埋在手臂后头,一动不动。
月郤半蹲半跪在她身前。
“绥绥,”他低声道,“跟阿兄出去,好么?”
“不能走。”奚昭仍不看他,“大哥让我在这儿,还要罚我鞭刑。”
月郤怔住:“大哥何时说了这话?”
奚昭却没出声儿。
月郤抬手,将她额前的碎发一点一点顺至耳后,又捧起她的脸。
“绥绥,看着我。有何话都与阿兄说,好么?我——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
地牢幽深,仅靠着石壁上的烛火照明。
正是借着这昏暗的光线,他看见她面颊透红,眸中也有泪意,洇得眼底一片水色。
被他捧起脸时,便有泪水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