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走之前,她忽拉住他的手。
“阿兄……”她道,“我只能信你了。”
月郤抿紧唇,大步近前,一把抱住了她。
他抱得紧,几乎将她嵌进他的身躯里。
“绥绥,要一直信着阿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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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后不久,绯潜突然进了屋,进来便道——
“那个叫秋木的不让我进花房,说是那儿除了你,谁也不能去。”他又躁又恼地来回踱步,突然停下,“可我的东西全在里面!”
奚昭:“……”
他的东西应该只有那两颗草、竹条编的圆球,和她拿木头削的猫爬架和猫抓板吧。
“我一直想问,”她顿了顿,“你到底多大年纪了?”
该不会只是看着这样,其实放在妖族里只有几岁?
绯潜听出她这事在戏谑他整日玩毛球,脸上渐涨出薄红。
他别开眼神道:“若是化身成虎崽儿的时间太久,不免沾染上些许习性。过……过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他也不想啊。
但是每次变成小虎崽儿,一看见那些个东西,他就走不动路了。
“喜欢顺毛也是?”奚昭忽问。
绯潜一怔,犹豫着点头。
“那让我试试吧。”奚昭朝他招了两下手。
绯潜会意,躬低了腰身。
奚昭将手搭上他的发顶,揉了两把。
和挼小虎崽儿差不多,不过比那还蓬松些许。
她摸了阵,顺势捏住耳朵揉了两下。
早在她摸脑袋时,绯潜就觉得有点不大对劲。分明摸的是头,可后颈,甚而连带着脊骨都在发麻。
耳朵被她捏揉着,他更是眼皮一颤,忽觉大半身子都麻了。
之前化身成老虎时,无论身形大小,都还没有过这种感受。
陌生,强烈。
一下就使他面颊涨得通红。
“这样不行!”绯潜紧紧箍住她的手,嗓子都有些抖。
他着急忙慌地往后退了两步,根本不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