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人随处蹲坐在别人旁边的?”奚昭咬着牙说。
哦……
绯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自己现下是人身。
差点忘了。
他摸了摸被她打过的地方,起身。
动作间,那枚铭牌又掉了出来,斜挂在他胸前。
蔺岐拜师太崖多年,从不知晓师父还认识这么个人。
由是,便多留意了些。
看见那铭牌,他忽记起——
好似是师父送给那灵虎的,上面的字还是奚昭亲手所写。
这人……是那灵虎么?
他眼神一移,看向太崖。
方才道君帮奚昭主动揽过了话
茬,给月楚临解释侍卫的来历。
那么,他也知道?
蔺岐垂下眼帘。
上回他用妖力试探过那虎妖,并未查出什么异常。
是何处出错了么,竟没发现他能化成人形。
他全心全意地想着这事,掌侧忽贴来阵热意。
他下意识蜷手,看过去——
与他隔了方小桌的太崖正把一杯茶推到他手边。
他有意揶揄:“在别府做客,都是从偏室里将茶泡好了送过来,可也离不了一间屋。还是头回遇见打走廊端过来的‘过廊茶’——玉衡,不吃上两口吗?”
“不渴。”蔺岐语气冷淡,“师父与他相熟,我却并非。”
太崖听出他这是在说他不该瞒着这事,不免失笑。
“玉衡,何时养来的脾气,竟只吃熟人茶?”
蔺岐一言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