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67 章(2 / 4)

谁在说话?

奚昭左右看了两眼,见周围没人,才确定这话真是打蔺岐口中冒出来的。

……

还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。

话落的瞬间,蔺岐又觉不应在她面前如此。

他平复下心绪,再道:“道君的伤无需担心,不过是血流得多了些。让他在此处歇息片刻,再来接他——这院中血迹,用净尘诀便可。”

奚昭:“……”

不过是血流得多了些?

后面那么长一条血迹他是真不看啊。

人都像是刚打血池子里捞出来的了。

还有,歇息……

昏死和歇息完全是两回事吧!

觉察出他似有不快,奚昭问:“小道长,你在和他置气?”

蔺岐一时未应。

半晌才道:“道君私斗,实为不该。”

奚昭明了。

原来是在气他私底下和别人打架。

也是。

私斗不说,又弄出这副落魄相,还让自家徒弟看见了。

她想了想道:“我虽不大清楚来龙去脉,但这回是事出有因,你可以等道君醒了再问他。”

“嗯。”蔺岐看着她,虽不大明显,眉眼间确然融出些许温和,“待道君醒后,我再问他——奚姑娘,走罢。”

***

不知睡了多久,太崖才恍恍惚惚地醒来。

头疼得厉害,似是快要炸开。太阳穴一阵阵地跳痛,喉咙也干。

还有腿,疼得动弹不得。

一开始他还茫然于那阵剧痛,闭着眼缓了好一会儿,才慢慢记起是被月楚临的影子给捅伤了。

记起此事,他倏然清醒过来。

那影子如何了?

太崖睁眼,正欲起身,余光忽瞥见床边坐着一人。

那人一动不动,也无声息。石雕般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,冷冷看着他醒过来。

“玉……”太崖张了口,声音嘶哑破碎。

他撑着剧痛欲裂的头,意识不清地问:“玉衡,我睡了多久?”

“一夜。”蔺岐淡声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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