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担心问星?”月郤往后一倚,笃定道,“她做不出什么害人的事。”
依她那副性子,根本没可能伤害奚昭。
“不。”太崖眼中见笑,“月二公子就没想过,见远为何会容奚姑娘住在府中?我与他同门多年,并不知晓他还有帮扶人族的好心。”
月郤在烛火中审视着他的神情,脸上瞧不出情绪如何。
先是蔺岐。
和他说了些兄长将他当作利剑驱使、对他多有隐瞒的话。
再是太崖。
言语中尽有挑拨之意。
仿佛月楚临真在背后密谋着什么。
他站起身,在前厅里来回转了十好几圈。
直到蜡烛快要燃烬,他才将箭矢拍在桌面,说:“道君为何要找到我这儿来,是你那徒弟说了什么?”
“并非。玉衡心性纯粹,将有些事想得太简单,以为只要避开便会万事无忧。不过哪怕本君今日不来,想来玉衡也当会找上你。这月府之中,你与见远最为亲近,更能查清他到底要做什么。”太崖在一旁坐下,一手撑在脑侧,“虽心中想着同一桩事,但我与玉衡到底不同。月二公子,你仅能选一人。”
月郤算是听明白了。
太崖这是想让他选出一人来合作。
要么是他,要么是蔺岐。
“总要有个原因。”他问。
蔺岐他清楚,是因喜欢绥绥。
可太崖和月楚临是同门,根本没有缘由站在她那边。
太崖道:“月二公子应知道,我那徒弟对奚姑娘多有爱慕。”
月郤顿时明了。
“你不想他俩走得太近?这理由倒说得过去。”他顿了顿,“我要再想一晚。明日中午,你再来找我。”
太崖应好,眼中笑意更甚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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