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这么想,那抚在脸侧的手便移至了脑后。
太崖托住她的后颈,含吻住她的唇,轻吮着。
奚昭原还在想梦话的事,但很快就被阵阵酥麻攫去了注意力。
她收紧了胳膊,忽感觉他轻颤一番,连呼吸也急促些许。
奚昭垂眼瞧去,才发现是手臂碰着他侧颈上的伤了。
正想挪开手,余光忽瞥见道人影。
她倏然抬眸,可什么都还没
() 看见,太崖就已稍抬了头,挡去她的视线。
“昭昭,”他的指腹搭在耳廓边沿,缓缓摩挲着,“专心些。”
“好像有人。”奚昭不确定道。
太崖斜睨过视线,须臾又移回。
他欺近一步,带着奚昭进了屋,又顺手关上房门,将门外光景彻底挡住。
合门无声。
站在不远处廊道上的月楚临却仿佛听见了那门锁落下的声响。
清脆,又在他脑中引起阵阵嗡鸣。
他一动不动地僵怔在那儿,脑中所想,皆是刚刚看见的画面。
不应觉得奇怪。
他一人不日就要结为道侣,即便亲密,也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是他贸然闯来,有所惊扰。
——理应道歉,或是索性装作并未看见。
脑中是这般想,可心底却陡然涌起海潮般的酸恼。像是被何物给掐紧了喉咙,片刻不得喘息。
甚而有股不知名的躁怒。
仿佛他一人不该如此一样。
又好似,应让他……
月楚临。
他紧蹙起眉,脸上一点笑意也无。较之躁恼,心中涌起更多自厌情绪。
你当真疯了不成!
强压下那不该有的心思后,他迫使自己转过身,提步离开。
门内。
太崖抱起奚昭,使她坐在桌上。
“方才看见了何人?”太崖轻一阵重一阵地落下啄吻,眼底始终见着笑。
奚昭还得寻着间隙回他:“应是月楚——月公子。”
“并非是他。”再次挨着她的唇时,太崖开始缓慢吮舐起来。
在那昏沉的快意中,奚昭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的意思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