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郤一怔:“为何?”
太崖缓声说:“现下你与我站在一边,勉强算得上分庭抗礼。这都已举步维艰,本君还不想再多出个仇敌来。”
月郤蹙眉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,我不是兄长,没兴趣跟你打哑谜。”
“没什么。”太崖问他,“关于这香,见远是如何说的?”
月郤:“他只让我查查是谁用了这香。”
太崖:“除了这香,可还问过其他事?”
月郤细思一阵。
想起那不知来处的随侍,他还是藏了私心,只道:“单问起迷香,其他事都没多说——你呢?弄清楚大哥要做什么了吗?”
都跑人识海里去了,总该查清楚到底为何要取了绥绥的魂魄了吧?
太崖却说:“这事要依头缕当,还需要些时间。现下最要紧的,是查清如何清除影瘴,否则时日拖久了,定有危险。”
还没查清?
“我对那控影术法没兴趣,也从没了解过该怎么清除影瘴。”月郤蹙眉,“我可以接着往下查。但你也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——管好你那徒弟。今日是符书,明日是灵果,每天不知要找多少由子往绥绥那儿跑。先说好,要是惹得我不快,小心我直接撕破脸,任他是谁的弟子也照打不误。”
“月二公子尽可放心。”太崖轻笑。
得了许诺,月郤这才放心离开。
太崖则是往明泊院的方向走去。
途径那棵大梧桐时,他有意望了两眼。
树上已无人影,仿佛方才的遥遥相望仅是错生的幻觉。
但就在他收回打量的下一瞬,几人合抱的大梧桐后突然冒出个人。
“太崖!”奚昭喊他,“你方才在外面是不是看见我了?就在树上,我还朝你招手来着。”
许是有灵力蕴养,她的身体已大好,不像以前那样走几步便要咳一阵。
身子也没那么单薄了,笑时唇边抿出两点浅浅的涡。
太崖有意谑她:“好好儿地走着路,谁会无故往树上瞧?”
“我都见你停下了,总不可能是走累了,专停在巷子口歇脚吧。”奚昭走到他跟前,“快说!到底看见没有?”
“看见了。”太崖笑道,“瞧得一清二楚。”
“我就说,虽然瞧不大清楚,但也不可能看错。”奚昭又问,“从那巷子口往里头看,不知是何模样?可看得见这整树梧桐?”
“这般好奇,不若等出了府再亲自去瞧一眼。”太崖从袖中取出一个盒子,递给她,“此物可感兴趣?”
奚昭接过,打开一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