速度飞快,跟她平时拔刀的动作一样干脆利落。
随后又退了步,神情如常。
月问星也愣住了,瞳仁一阵紧缩,倏地看向奚昭。
“她——”仅蹦出一个字,却能窥见破音的苗头。
“先别说话。”奚昭打断她,“我在思考。”
颊上的那点温热已散去不少,她垂了手。
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对施白树道:“你这是……?”
“你让我,亲你,脸。”施白树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,
……
她明白了。
奚昭深吸了口气,又缓缓吐出。
不知道为什么,施白树好似在把她的每句话都当成命令。
夸她辫上的铃铛好看,她便会拔刀,想把辫子直接割了送她。
随口提了嘴什么果子好吃,不到一刻钟桌上就会多出两盆果子。
说要歇息,便挡在外面谁也不让进。
诸如此类,数不胜数。
奚昭斟酌一番,断断续续道:“刚刚只是打个比方,我没那意思。还有平时,若我要什么都会直接告诉你的——就是……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她说时,施白树始终沉默地看着她。
听到最后,那素来冷漠到甚而有些木讷的脸上,竟露出丝浅到不可察觉的淡笑。
“知道了。”她说。
说话间,月问星已经没声没息地走到了奚昭身旁,垂下眸子巴巴地看着她。
心里话快要从眼神里漫出来了:施白树可以,那她为何不行。
……
接力赛吗这是,奚昭腹诽。
算了。
就当哄她了。
“你把头低一点。”奚昭道。
月问星眼眸稍亮,俯了身。
奚昭仰起颈,轻轻碰了下她的面颊。
挨着时,她只感觉唇上一阵刺骨的冷,像是吻在了冰上,几欲发麻。
她抿了下唇,待将那阵寒意抿净了,才开口问她:“这样可满意了?”
一点温润落在面颊,像是灼烧的火焰。月问星登时舒展开眉,心底的郁结也倏然散得干净。
她抚上心口。
没有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