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是一枚褐色药丸。
“这是什么药?”她问。
太崖没急着解释,而是道:“想必奚姑娘也有察觉,见远已经起了疑心。我试过用其他办法引开他,但都无用,他这段时日似乎铁了心要守在月府,一步不离。他既然不愿走,那便只能出此下策——这瓶中是用蛇毒与几味灵草炼制的丹药。单服无效,但在服后的十二个时辰内催动妖力,便会陷入三日昏厥。整整三日,想必已足够让奚姑娘离开。”
奚昭沉默一阵:“……你俩是真同门吧?”
这么看着,反而更像是什么仇敌。
太崖轻笑出声。
好一会儿L,他才敛去几分笑意,道:“帮你为私心,另一则是因此事与师尊有关。”
“就是在月楚临识海里碰见的那道士?”
“是。那道士至多为师尊的一抹分神。”太崖缓声道,“师尊行事向来自有主张,偶尔甚不顾礼法道义。既是他将你牵扯进这桩事里,谋你性命,身为他弟子,自是要妥善处理。”
奚昭忽问:“那你觉得你师父说的是真的吗?”
“何事?”
“就是他说什么,月问星是大凶入命,
需拿我的魂魄封住他的影子,不然有祸世之危之类的。”
太崖叹笑:“便是为真,惹出祸端的也是月家人。何人弄出的祸事便由何人来偿,若还需拿什么人的魂魄来平这祸事,那只能说月家人——甚而是师尊,都白白修炼了数百上千年。”
奚昭点点头。
等她收好了瓷瓶,太崖又道:“见远怀疑过你我。”
他说得隐晦,奚昭细思一阵,反应过来他的意思。
她一手撑脸,道:“我明白了,你是想我在大哥面前承认咱俩的关系?就是为了让他把注意力转移到你身上?”
太崖却道:“上回你引出了他那影子,许是有所察觉,之后他使了不少办法压制住影子。但若想再让他吃下药丸,还是逼得影子现身为好。”
“要拿这话刺激他?”奚昭犹豫,“可你也说了他用了不少办法压制,万一没效怎么办?”
“奚姑娘尽可放心。”太崖轻声道,“他会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