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上道:“来,让我看看有没有何处不像。”
但她的手还没挨着,那耳朵就跟提前预知到了似的,往后一压,躲开了。
她再捉,那耳朵颤动两番,再闪。
跟装了自动感应器似的。
如此重复好几轮,她干脆从耳朵底下一把薅住,再用指腹揉捏着那虎耳。
“我瞧瞧……是不是花纹画错了?”
她的手捏紧的瞬间,绯潜颤栗一阵。
一股奇异的酥痒从耳尖散开,径直冲向头顶。心头像是被针猛然刺了下,也跟着一颤。
“你……你干什么?”他紧蹙起眉,尚存的理智提醒他应当避开,头却不由得往她掌心里送。
奚昭:“检查耳朵啊——花纹没错,不知形状对不对。”
那虎耳
摸起来比身上更软些,偶尔松开手,便会急速震颤一番,还时不时地往后压。
“那、那快些。”绯潜浑身绷得僵直,手也掐得关节泛白。
他紧抿着唇,以为自个儿脸上瞧不出异常。实则那偏深的肤色间已涨出浅绯,一双赤瞳微眯着,透出淡淡水色,恰如透亮琥珀。
直等捏得那虎耳泛烫,奚昭才松手。
“检查过了,没画错。”她道。
绯潜倏然睁开眼。
滚烫的痒意陡然散去大半,剩下的微末一点儿若有若无地挠着他。
“怎、怎么不摸了?”他别别扭扭地低着脑袋,“也不算难受。”
“都比照完了,而且还有一事要问你。”奚昭盘腿坐在他身前,问道,“你不是和那些人说不回去了吗?他们怎么还在太阴城四处找你。”
绯潜一怔:“你撞见了?”
“对。”奚昭说,“上回出府遇着他们了,估计是闻着了你的气息,一直跟着我。我想法子甩开了,不过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。”
绯潜蹙眉。
他思索片刻后道:“大概觉得我是负气出走,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。”
奚昭:“负气出走?”
之前的确听他说起过,是暗部里有人要害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