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昭没多想,径直看向那着了白袍的。
“薛秉舟,”她问,“信带给知蕴了吗?”
之前薛秉舟给她带了封信,说是薛知蕴给她的。
她拆了读过,信上说太崖概已知道她没死,让她行事小心。
她本就没有瞒太崖的意思,只是那会儿有月楚临在,没给她开口解释的机会。
她便回了封信,说是只要月楚临不知晓此事就好,其他人无妨。
眼前的白衣少年面无表情地点头:“送了。”
奚昭往院子外面走:“她怎么说?”
白衣少年:“她说……让你去鬼域玩一趟,攀一攀刀山,游一游火海。”
奚昭顿住,狐疑看他。
下一瞬,那白衣少年再忍不住,扬起眉便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我说什么来着!她肯定分不出咱俩谁是谁!”他瞟了眼另一旁穿黑衣的,又看向奚昭,“你可真行,平时是不是仅靠着衣服认人?换身衣服竟就认不得了,若我与他是一个性子,那你岂不得每天糊里糊涂地分不清?”
奚昭:“……”
她扫了眼旁边的黑衣少年。
“薛秉舟?”
薛秉舟沉默着点头。
……
这两人够无聊的,平白无故换什么衣服穿啊。
许是看出她心中所想,薛无赦哼哼两笑:“谁让你和薛知蕴都不信我?传信这般要紧的事,尽交给薛秉舟做。怎的,怕我把信嚼碎吃了不成?”
奚昭乜他:“你要有这癖好谁拦得住。”
薛无赦又忍不住大笑,甩着根哭丧棒在她周身打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