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昭顺势挠了下他的下颌,又往上移去(),掐住那柔软的虎耳④[((),揉捏着。
绯潜稍眯起眼,却见她的视线再度移回了札记本上,一言不发地盯着那些字。
“这上头是写了什么要紧事吗?”他问,语气里含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。
“不是。”奚昭观察着那些字,自言自语般道,“就是觉得这字儿L有些眼熟。”
越看,她越觉得这妖写的字与蔺岐的字迹很像。
但不应该啊。
万魔窟里那妖根本不认识她,而那天蔺岐还找上门来了。
光靠想到底不靠谱,忽记起《驭灵录》上还有蔺岐写的笔记,她便在芥子囊里翻找起来,也好比对。
但《驭灵录》还没找着,她便觉手腕传来阵毛茸茸的痒意。
她侧眸看去——
应是她没捏耳朵了,绯潜便开始把虎耳往她手里送。但因不太熟稔,浅短的茸毛一阵阵扫过她的腕子。
奚昭松开芥子囊,拿手背碰了下他的前额。
片刻后她问:“头怎么还这么烫,热得很难受么?”
绯潜摇头:“过会儿L就好了。”
刚说完,他便感到心脏一阵绞痛。
疼痛来得突然,他登时躬伏了背,痛喘出声。
奚昭看见,问他:“还有别处不适?”
绯潜紧闭起眼。
确然难受。
脑子里像是扎进了无数根针般,来回刺着他,连带着心脏也绞痛不止。
但过了会儿L,他忍痛摇头道:“没事,应是睡得有些久了,脑袋闷得慌。”
“白日里睡得太久,确然容易脑袋疼。”奚昭忽想起另一事,“你那几个同僚都已经回去了吗?”
“嗯。”绯潜道,“都已跟他们说清楚了,再留在太阴城,只会惹来麻烦。”
奚昭:“之前月楚临的确有要查这事的意思,早些走了也好。”
话虽这样说,她心底却觉得奇怪。
按他说的,暗部都是替天显境上层做事,行事都得把脸遮起来,定然知晓不少密辛。
竟会这般轻易让他离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