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颗虎脑袋挤出了芥子囊,眼神飘飘忽忽地打转,嘴里嗷嗷呜呜地叫着。
还作势咬她的手,不过跟玩儿似的,没使多大劲,轻咬了下就又开始舔。
薛无赦凑近,恰好看见它像猫顺毛那样舔着奚昭的手。
他陡然想起那天所见的景象,忽心生怀疑。
看这样,那绯潜倒更像是把老虎的习性带到了人身上,而非他想的那般。
他面上不显,只道:“这大猫看着怎么晕乎乎的?”
奚昭捏了下毛茸茸的虎耳:“好像是把酒当茶水喝了。”
薛无赦只觉这老虎崽儿怪可爱,想摸它的头。但还没挨上,就见虎爪挥了上来,爪尖冒着森寒的光。
得亏他躲得快,才没被抓着。
他也不恼,乐呵呵说:“这大猫,喝醉了脾气也不见小。”
奚昭:“先前不就提醒过你,它不喜欢生人碰。”
薛无赦却道:“你那是与秉舟说的,又非我。”
奚昭心说这不都一样么,左右他也听见了。
没在主厅待多久,元阙洲就已觉疲乏无力。
他本想直接打道回府,可刚出主厅,先前那引路的老妖就来了,说是大宴三天,不得离开,随后便带着他俩去了客舍休息。
到客舍时已近傍晚,薛无赦说在外守着,便一跃上了屋檐。
而芥子囊里的虎崽儿还不见清醒,奚昭将它放在了枕头边上,自个儿则耐心等着入夜。
来前她打听过主寨妖匪的习惯,多数时候子时就没人活动了。丑时往后,巡守的妖也会少上许多。
她特意记住了巡守的时辰,估摸着再等三个时辰,就能出去找钥匙。
她小憩了小半时辰,待天际擦黑时,忽听见一阵叩门声。
因着半梦半醒,她听得并不明确。被那阵敲门声惊醒时,还以为是梦。
直等看见了门窗上映来的人影,她才确定真有人在外面。
奚昭作势起身,但还没离开床铺,就有人拉住了她的腕。
握在腕上的手有力而灼烫,随后那人贴近了她。
“昭昭……”绯潜不知何时已化出了人形,近乎半拥着她,“你要去哪儿?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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