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蓬夫子虽然灰飞烟灭了,但精神还在是么。
薛秉舟又说:“但薛岱君不肯就此了事,以你与知蕴结识为由,说她是有意勾去阴阳簿上的名姓,以此保你长生不死。现下又派出了鬼吏,想将你带去酆都,这会儿正四处找你。”
奚昭闻言,垂眸细思着。
要真被他抓着了,那薛知蕴和他二人必然也要受到牵连。
她和薛岱君没打过什么交道,但薛知蕴受鬼王器重已不是一两日,他能忍到此时才动手,想来定不好对付。
说不定还会扯出蓬昀的事,以彻底铲除威胁。
她抿紧唇,眉渐轻拧。
无端的,她陡然记起穿书前那人与她说过的话——若寻不着去处,便只能归来处。
她眼也不眨地望着掌心,一瞬间,好似又感受到了病痛的折磨与煎熬。
片刻后她抬起头,面色如常道:“用不着担心这事,我有办法让他们再找不着我。”
“仅是找不着?”
奚昭一怔:“什么?”
薛秉舟面上瞧不出多少情绪。
“若想他们找不着,是不是又要东躲西藏,像你避开月楚临那般。”
“不是,我——”
“我与兄长拿来了阴阳笔。”
薛秉舟从袖中取出一支笔,递与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