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么一段时间里,奚昭感觉像是溺在了水中。 呼吸越发艰涩,意识也渐趋涣散。 她深知只要游离出水面,就能得到片刻的轻松快意。但就在浮出水面的前一瞬,周身的感觉陡然散去。 手还紧攥着软枕,奚昭却缓睁开眼,发懵地望着已然合拢的床帘。 ? 人呢? 怎么突然不见了。 也是这时,床帘外传来人声—— “你在做什么?” 仅听音色,似是薛秉舟。 但压在其间的起伏不免大了些。 奚昭半眯着眼缓了会儿,忽然想起方才薛无赦好像进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