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真嫌那些事务难办,就去找孟姥要口汤喝,解一解烦忧,别在这儿戳人痛处。”薛无赦轻哼一声,“况且,我确然有个朋友。”
“谁?”
“就……就……就月二。”薛无赦憋了半天,终于挤出个名字。
薛知蕴:“月郤?”
“不错。”总算扯了个人出来,薛无赦放松不少,说话也利落起来,“他这阵子烦得很,就是……哎呀,怎么说呢?他先前答应过一人,帮那人跟一女子打好关系。月二的确帮他了,不过帮着帮着,就有些不大对劲,他发觉每回只要看见朋友跟那女子走得稍微近点儿,就浑身不畅快、不舒服,就只想把——”
“不可能。”薛知蕴突然打断他。
薛无赦稍怔:“什么?”
薛知蕴神色不改:“月郤喜欢昭昭,断不会对旁人生出什么胡乱的心思。”
“哦,哦……”
薛无赦拿哭丧杖敲了两下掌心。
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。
“那是我记错了,月二跟我提起这事,其实是他的朋友——他朋友不是向来多得很么?”
薛知蕴眯了眯眼睛,盯他半晌,忽问:“薛秉舟喜欢上谁了?”
“他就——”薛无赦陡然回神,又一副笑笑眯眯的样子,“说的是月二的事,提秉舟做什么?”
薛知蕴又处理起阴阳殿从来的簿册,问:“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?”
薛无赦思忖着问:“你觉得月二那朋友缘何不痛快?——月二那朋友问了他,他又跑来问我。我也没法思索清楚,索性来问你。”
薛知蕴蘸了墨,语气听不出起伏:“你也喜欢上昭昭了?”
“怎的将我扯进来!”薛无赦一下站起,“都说了不是——”
“薛无赦。”
薛知蕴倚靠着轮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