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论如何,总不能让月郤撞见这场面。
他正思忖着该怎么拦人,月郤却已趁他不备,甩开他的手便敲了两下门:“绥绥,你一人在里面吗?”
月郤?
奚昭没急着应声,而是躬身揪住了月问星的衣襟。
施白树收回刀鞘,刀尖仍压在那苍白的侧颈上。
“你到底是男是女?”奚昭问。
月问星张了嘴,似想解释,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。
“是不能说?”奚昭转而问,“那点头摇头总行吧?——你是男的?”
月问星抿紧唇,点了点头。
“月郤知道吗?”
“不知。自小,娘便瞒着他。说是与他来往的人太多,担忧他说出去。知道的人太多,会影响效力。”月问星脸色白得跟纸差不多,眼底的歉疚快要漫出,“昭昭,你别……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,好么?”
奚昭却当没看见,又问:“是你娘做的?”
说话间,她始终打量着他的脸。
眉眼与月郤有两分相似,但又确是副雌雄莫辨的长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