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他微仰着颈,原本烫红的面颊,随着短促的呼吸正一点点褪去血色,变得苍白了些。握在她腕上的手,还有另一条搭在她身后的胳膊,都收紧许多。
“若将痛意也消了,嗯……从何撒气?”哑声送出这句,太崖稍动了下手,指腹抵在她的指间,又将另一枚耳坠送入她手中。
奚昭便由着他掌住她的手,又将另一枚坠子也刺扣上了。
烛光掩映,两枚耳坠轻轻晃动,像是落在映霞白玉上的精巧贝壳,瞧着确然漂亮。
奚昭一时心动,顺带着将那条银链子也系在了他颈上。
“还剩了两枚。”她摊开手,掌心里躺着两枚漆亮耳坠,比方才那两个要更精巧点儿,“还要往哪儿打么?”
太崖这会儿已疼得有些昏沉了,面颊也如喝醉了酒般,手臂、颈上皆见筋脉起伏。
他微低下颈,托着她的手,而后稍探出舌轻勾起其中一枚坠子。
奚昭:“……你!”
她实在没忍住,抬手就将他的脸推得歪侧至一旁。
太崖轻笑。
侧过脸的同时,引着她的手压住那枚小巧耳坠。
也不知使了什么巧劲儿,便轻松拨开那坠子,随后紧扣而上。
“要试试么?”
他搂抱着她,使她倚靠在了窗边。而后跪伏在榻,仍由乌黑发丝从耳畔垂落。
因着打了枚坠子,他说话也变得有些含糊。
“这样舔。”
奚昭倚在窗边,从上俯视着他。没过多久,她就感受到了那耳坠的温度与轮廓。
因是用蛇鳞做的,坠子很冷,但又不至于冰到刺痛。边沿被她打磨得平滑,如玉石般温润。那蛇鳞缓慢游移着,偶作按揉。
直等视线陡然变得昏沉之际,太崖才慢悠悠直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