腺体愈渐发烫,烫得仿佛在跳动。渴念积攒又积攒,叫嚣着往外挣。
“那回去拿。”再走窗子肯定不行,奚昭转身就要去开卧室的门。
还没走两步,就被薛无赦拉住。
“别……”他气息越发浊重。
“不开门怎么出去?”
“你闻不见?”薛无赦将身子躬得更低,尽力克制着握着她手的力度。
“什么?”
“信息素。”薛无赦扯开笑,开玩笑般问,“你该不会,一点儿都闻不见吧?”
天似乎要下雨,空气稠重到拨散不开。
开了空调,但还是闷热到喘不过气。
“闻不到。”奚昭如实说,又问,“你释放了很多吗?”
多?
薛无赦哼笑两声,眼皮沉到抬不起来。
都已经快将他溺死了,又何止是多?
奚昭虽闻不见信息素,却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在迅速攀升。
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,她说:“那你就待在这儿,我去给你拿抑制剂——是放在床头柜里吧?”
“嗯……”
薛无赦正要应声,却忽然想到什么。
他没松开手,而是握得更紧。
“你去拿,肯定要被月郤发现。”
“我走窗户。”
薛无赦摇头。
意识虽烧得混沌不清,可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——发热的后颈,在热切渴望着她的扣咬。
“还有其他办法。”他靠近她,脊背躬低时,脑袋几乎要靠在她的肩上,发颤的呼吸泛烫,“标记不就行了?哪怕是临时标记,也能压下发热期。”
奚昭懵了。
标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