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应声。
趴在肩上的人动也不动。
忽地,外面有人敲门:“昭昭,醒了吗?”
月郤听出是月楚临的声音,却没工夫搭理。
他又唤了两声,但见奚昭仍没反应,竟急得生生将缚在腕上的绳子给挣开了。
也是同时,听见响动的月楚临
直接拧开了门。
正好瞧见月郤丢开捆在手上的绳索,双手搭在奚昭的肩侧,将她撑起。
不等他理清眼下的情形,看见他进门的月郤就已慌急开口:“哥,绥绥她发烧了!”
说着,他将人打横抱起,放在了床上。
月楚临眉心一跳。
“是分化期。”他快步上前,走近后却微蹙了眉,“阿郤,你先出去。”
月郤还在着急忙慌地扯开抑制剂,听见这句,抬眸。
“为什么?”他说,“要赶快用抑制剂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月楚临尽量维持着面色的平和,说话的语气却已有些刻薄,“你没闻见自己的信息素吗?”
月郤停住动作。
到此时,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周围涌动的信息素。
温暖如灼日,像无形的网一样笼罩着奚昭。
他发怔时,月楚临已从他手中拿过抑制剂。
“分化期前后抵抗力差,她应是受了你释放的信息素影响。”他扫了眼月郤手腕上被勒出的血痕,“先出去吧,把你身上的气味弄干净。”
月郤心觉懊恼,连声应好,又说:“哥,有什么要我帮忙的,随时叫我,我就在外面等着。”
月楚临没有应声。
两人错身之际,他的目光落在了月郤脸上。
异样的薄红已经因为惊吓褪得干净,但一些痕迹还在。譬如眼底的水色,唇上的咬痕,还有脖颈上的红印。
仅一眼,他就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视线,脸上的温色没有半点儿变化。
给奚昭喂过药后,月楚临打开窗子。等信息素散干净了,他才又收拾起房间。
他扶起歪倒在地的椅子,一并捡起地上的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