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骨嶙峋的他们在刚才的亡命奔逃中,已经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。看着前方拥挤,几乎水泄不通的人群,两个少年不由得露出了绝望的沮丧表情。
“不,我不想回去那该死的黑牢。”一个少年哭泣了起来。
“再进去一次,我会死在里面的。”另外一个少年身体摇摇摆摆的,下意识的用手掌捂住了面孔。
图伦港的警局凶名在外,对他们这些生存在社会底层的小杂鱼来说,警局临时关押罪犯的黑牢,无疑是他们心中最可怕的地狱。
同样气喘吁吁,圆润的面庞上满是汗水的乔,距离他们已经不到五米远。
停下脚,乔双手叉腰,眯了眯眼,黑色的眸子狠狠的盯了一眼五米外的两个少年,伸出右手大拇指,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动作。然后,他神情自若的转过身,朝着街边路灯下的一个流动煎肠摊走了过去。
“二十根酸菜肠,多加黄油,煎老一点。赞美穆忒丝忒,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。”乔摘下了头上的黄铜警盔,犹如一条辛苦的猎狗,用力的吐了吐舌头。
煎肠摊的老板,一个四十几岁的干瘦男子狐疑的看了看两个少年,再看看站在面前,犹如一头熊的乔,开心的笑了起来:“真是美好的夜晚,警官。来杯冰凉的啤酒吧,警官。这里有座儿,警官。马上给您准备老汉克家的美味煎肠,警官。”
凌乱的脚步声传来,五个头戴灰色马口铁警盔,满身大汗、气喘吁吁的警察放慢了脚步,一晃一晃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。
乔吹了一声口哨。
五个警察看了看两个目瞪口呆的少年,带着欣然的笑容,摘下警盔,擦着头上的汗水,朝着煎肠摊走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