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凝被他盯着,心跳忽地漏了一拍,她总觉得他这眼神,还有方才说的那句话有别的意思。
她垂下眸别开眼,手指不自觉地转着骨节处的戒指。
江恕低头瞧了眼,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。
这珠宝品牌方眼光很不错,温凝手指葱白纤细,首饰佩戴在她手上,显得格外精致。
然而她过去并没有戴首饰的习惯,她是吃着苦长大的孩子,一直以来都要干很多活,首饰之于她累赘又昂贵,以前是自己买不起也没必要,后来江恕偶尔出差,便会让任天高随手给她带点礼物,那时江恕没用什么心思,东西都是底下人随意挑选,没人留意温凝的喜好,只知道选择价格高的准不会出错。
回想起来,这样的礼物买过很多,可从几乎没有一次是他亲自送出手,往往是任天高送他回御乾湾时,抽空转交给温凝。
那些东西,江恕从没见她戴过一回。
问起来,她只说舍不得,怕弄坏。
那时江恕心思不细,听她这话,便随口回了句:“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,坏了再买就是。”
仅有那个碎了一地,又被她重新粘起来的冰飘花镯时常见她戴着,那种东西碎了便不值钱了,可她每天都戴得欢喜。
江檬檬问起时,只听她笑眯眯地说,那是江恕送她的第一件礼物。
江恕摸着西服口袋里那个订了许久的丝绒盒,这辈子第一次感觉到胆怯,她应该对他很失望,他除了霸道地时时刻刻找机会出现在她面前,不知道拿什么求她回来。
山头的庄园耗资巨大,处处可见与小山村格格不入的豪奢,唯有庭院角落的一处小破屋,还保留着这里曾经的面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