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在说,它也跟人动了手,但是抵不过那人,被一把扔的远远的。
“你大爷,别他娘的吱哇乱叫了,救小狐狸要紧!”
陈小三脸色铁青,双目都快冒出火来。
不多时,前面隐约出现个镇子。
陈小三喝令车把式即刻停下马车,瞪起眼睛恶狠狠言道:“赶快到镇子去找郎中,将他带到此间来,不然小爷剐了你!”
说完,手一招,血色断剑立时飞起,嗡嗡作响。
“你只管好好将郎中领来,若是想逃走,此剑自会取了你的性命!”。
车把式瞧他血贯瞳仁的凶恶样子,知晓那血色断剑的威力,哪敢不应,只得下了马车,匆匆而去。
大约半个时辰后,就见车把式扯着一个身背药箱的白胡子老郎中,匆匆返回。
陈小三跳下马车,一把抱起老郎中,将他放到车上。
白胡子老郎中又气又急,扯着嗓子吼道:“成何体统,成何体统,真是有辱斯文啊!”
“老先生,形势紧迫,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,望老先生见谅。你若是医好了这女子,我多给诊金,给你磕响头叫你大爷也行!”
老郎中也是医者父母心,叹了口气,不再计较。
进到车厢里,猛然看见一只六尾白狐趴在地上,他吓得一哆嗦,惊骇道:“这哪里是什么女子,分明就是一只狐狸。真是吓杀小老儿了!”
气急败坏之下,颤抖着就要下马车。
“老先生,实不相瞒,她本是一只得道的灵狐,不幸被人所伤,望老先生大发慈悲之心,救她一救!”
陈小三双眼含泪,突然跪倒在车上,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。
老郎中顿时面露难色,踌躇道:“非是我不予她看,可是我只会替人诊断病情,如何看得了狐狸?”。
“不妨事,人与狐狸都是生灵,想必病情也差不离,你就替她瞧瞧吧。”
说罢,陈小三又不住磕头。
一旁的花斑小耗子,这时也立起身子,两只前爪不住的作揖,看得老郎中目瞪口呆。
“嗨——,也罢,我就勉为其难,替她瞧瞧。不过,能否管用,我可实在没有把握。”
老郎中叹息一声,总算是答应了。
随后,取下后背的药箱,伸出两指搭在梳子的一只前爪腕节处,凝神仔细把了把脉相,接着又翻开她眼皮瞧了瞧,半晌没说一句话。
陈小三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头上冷汗滴滴答答直往下落。
“不妨事,她只是耗尽了自身的元气,一时虚脱而已。只要好生静养,多食一些滋补之物,三五日后自然复原。”
老郎中手捋胡须,忽然缓缓言道。
随后,便打开药箱,取出纸笔墨砚,开了付药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