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陈小友,稍安勿躁,且请坐下一叙。”
“武国公”瞅见他胡乱翻看自己案头的书卷,心中瞬间升起一丝不悦。这少年,如何连点礼仪都不识,简直成何体统。
“说吧,找我有什么事,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,别拐弯抹角。我可没那份闲心!”
陈小三一屁股坐在凳子上,端起茶水茗了一口,一股清香入喉,果然是上等香茗。
“老夫昨日与陈小友一见如故,虽只是小叙片刻,但已知晓小友乃是侠肝义胆,忧国忧民的青年俊杰。”
“武国公”落座之后,随即便开始夸赞他起来。
“武老伯,我就是个目不识丁的粗人,听不惯你满口的咬文嚼字,有什么事,不妨直说。”
陈小三就一叫花子,斗大字不识一个,平生最头疼与满腹诗书的家伙打交道,如今一见武老头也这般,心里有就三分气恼。
“呵呵呵呵,陈小友果然是爽快人,那,老夫就直说了。”
忽见”武国公”面色一正,手拈须髯,沉吟片刻,道:”如今大越国内忧外患不断,天下黎明百姓处于水深火热,老夫心下甚是不安。
然而当今万岁一味宠幸妖僧胡姬,不理朝政,徒叹奈何。
目下,北方边关重镇虎口关外,驻有
胡人十万人马,虎视眈眈,不知意欲何为。
倘若我朝置之不理,万一胡人打破虎口关,长驱直入,后果不堪设想。不知道
又有多少黎明百姓要遭受刀兵之苦,老夫一想到此种情形,当真是寝食难安,坐卧不宁。”
陈小三听他这般一说,心也提了起来。胡人的野蛮凶狠,他虽未亲眼所见,但不是没听说过。
想当初,在混迹花子群时,里边就有从北边逃难过来的,那些人一说起胡人,均是咬牙切齿,又恨又怕。
不过,这又关我鸟事。我又不是朝廷之人,一无权势,二无兵卒,纵然再气恼,也是于事无补。
”武国公”是何等样人,久居官场,识人无数,极善揣摩人心,一眼就看出他心里此刻的想法。
”所谓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。国之安危,系于每一人肩头。我观陈小友乃当世英豪,而且身手不凡,所以有个不情之请,还望小友答应。”
忽见”武国公”站起身形,显得极为庄重,冲着陈小三一抱拳。
你大爷,我就一小叫花子,值得你堂堂武国公相求,真是活见鬼了!
陈小三眯缝着一双怪眼,心里暗骂道。
”老夫想请陈小友到虎口关外走一遭,去探听探听胡人究竟意欲何为,若是真的包藏祸心,觊觎我朝疆域,我自当禀明我主万岁,即刻发兵与其一战,灭了这些胡酋凶顽。”
此话一出,陈小三还未言语,却见梳子站了起来,盈盈一拜,“公国爷忧国忧民之心,真令小女子敬佩不已。不过,国公爷方才所言之事,我家三爷实难允命。他乃是一介草民,无权无势,又目不识丁,如何担得起这副千斤重担。还望国公爷千万体恤垂怜。”
梳子心道,堂堂大越国雄兵百万,虎将千员,有的是能人异士,至于算盘打到一个无知少年的头上?
你大爷,居然想叫我去探听胡人兵马的动静,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?
武老儿啊,武老儿,你主意打到小爷头上来了,我他娘的管你什么武国公不武国公,一样不给脸!
“哈哈哈哈,武老伯,你真是好算计啊。胡人打不打关与我何干,我就一介草民,四海为家,天生地养不做官不拿俸禄,凭什么让我去!”
陈小三哈哈一阵冷笑,当即就要翻脸。
武国公其实也是有苦难言,如今朝廷昏庸,皇帝只顾淫乐,不理政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