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头,为父知道你的心,如今已系在那少年的身上。但愿,此一去无惊无险,平安归来。
马车里,一男两女相对无言。
陈小三斜眼看看小叮,又看看梳子,总感觉她们二人之间,有一股浓浓的火药味。
你大爷,这是水火不相容啊。小爷夹在其中,以后的日子,有得熬!
“哎,我说小叮,不,对了如今该称呼你西林大小姐才是。”
他舔着脸,打趣道。
“狗嘴吐不出象牙,你爱叫就叫什么,反正以后不准你抛下我。”
小叮白了他一眼,一脸娇嗔。
“三爷,关外可冷了,我们应该多带一些衣物才是。免得到时候让你冻着。”
梳子伸手摸了摸他单薄的衣衫,关切的言道。
“切,我说梳子,现在六七月份,热得不行,带那么些衣物干嘛,也不嫌累赘。”
“三爷,你是不知晓北国的天气,即便是六七月份,依旧比我们这儿要冷上好几倍。时不时刮大风,连房子都会吹跑。”
“呵呵,说的那么玄乎。你到过胡地,不是道听途说吧?”
小叮似笑非笑的盯了梳子一眼,一脸的不屑。
“西林大小姐,您是贵人,向来养尊处优惯了,哪里知晓外面地界天气的变化。所谓未雨绸缪,早做准备总是好的。”
梳子妙目流转,随即反唇相讥。
“小三子,你听她的,还是听我的?”
小叮脸色一变,火往上撞。
你大爷,还让不让人活了,早知道就不该带你们一起去。
陈小三一拍脑门,无语问苍天。
这时,忽见花斑小耗子从衣兜里蹦出来,闪动一双黑豆大的小眼睛,瞅瞅梳子,又看看小叮,忽然咧嘴一乐。
“小耗子,来,让我抱抱!”
小叮一见花斑小耗子,顿时亲热的不得了。
只见嗖的一声,花斑小耗子跳到小叮怀里,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她的俏脸,模样甚是亲昵。
小叮乐花枝乱颤,一人一鼠就在车厢里打闹开来。
梳子轻轻哼了一声,撅起嘴扭过脸去,心里老大的不痛快。
马车一路飞驰,也不知跑了多久,眼看红日西坠,天近黄昏。
渐渐的,前面隐约出现一座镇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