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奇怪,这刻意调侃的话并未引来任何人的不适,两双眼睛平静地望向他,反倒让他觉得无趣起来。
“这是何人?”长情问云月,“他生得真好看。”
云月眉心几不可见地一簇,语调倒也平常,“他是隔壁淮水的蛇鱼,时常不经禀报就乱闯。”
“蛇鱼是什么?”长情始终闹不清那些水族的种类,“蛇和鱼生出来的后代?”
绛衣小哥侧目看她,咂了咂嘴,“这两种东西不通婚的,别听他胡说。”
云月却道:“蛇鱼就是泥鳅,一身黏液,善于钻营。长情爱交新朋友么?我介绍他给你认识。”
这下绛衣小哥大大不满起来,满脸怨怼地瞪着他,“你可不能这样编排我,我明明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身后便扬起一片泥沙来,一条细尾呲溜一现,缩进了袍底。云月似笑非笑望着他,他顿时红了脸,连连向长情摆手:“这尾巴不是我……是他……”
长情看得出他们有交情,若没有交情,说话也不会这么随便。遂笑道:“你们有事商谈,我先回去了。”向他挥了挥手,“小友,再会。”
事到如今解释也用不上了,只得目送她逶迤而去。绛衣人喟叹:“人家比你有礼多了,唤我为‘小友’。”
云月并没有闲聊的兴趣,转身向树下凉亭走去,边走边道:“炎帝今日如何有空来我水府做客?”凉亭中本来空无一物,他抬手一挥,桌凳自现。震袖在上首坐下,不怒自威的气度,凌驾于万物之上。
炎帝肃容,恭恭敬敬向上揖手,“臣榆罔,拜见帝君。多日未见帝君,帝君一向可好?”
换做平时,炎帝是很不愿意提起自己的名字的。但正经场合,尊卑有别,为显郑重,他还是自报姓名,果然引来了对方毫不留情的嗤笑。请牢记收藏:,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