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抱首思量,云月心头却一紧。她到底不是寻常修道飞升的神,他知道某些记忆终会慢慢苏醒,但他没想到,她会恢复得那么快。
伯虑国的货郎桀桀怪笑着:“生州地界上都用银钱,只有热海以北才用珍珠。那里太远了,我们一辈子都去不了,就是给我珍珠,也只能拿来做首饰。”
“热海?”她愈发想不透,“我好像从没去过……”
“那就是听说过。”云月很快搪塞过去,付了钱便拉她去别处。结果走了两步被人挡住了去路,他无可奈何,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
看来遇见老熟人了,长情转头看,一位穿红衣的姑娘抱胸挡在他们面前,因为身材曼妙,这个动作便显得胸前尤其壮观。这样的姑娘,瞎子才不喜欢,相较上次滈河的怒目相向,今晚的凌波仙分明好看多了啊。
她咦了声,“仙子,这么巧?先前渊海君还提起你呢。”
云月讶然望她,倒不是因为她的话,只是惊奇她究竟有多不认人。明明不一样的两张脸,为什么会一口咬定这是凌波仙?难道就因为同样穿着红衣么?
以炎帝的修为,他的幻化任谁都识不穿,所以他可尽情地扮演弃妇的角色,不无悲伤地对长情说:“自从婚事取消后,我心里一直压着块大石头,闷闷不乐直到如今。本想趁着海市来散散心的,没想到竟在这里遇见上神和渊海大君……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。”
云月的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,暗暗向他递眼色,让他别闹,可炎帝并不拿他当回事。
长情唯恐她误会,还在极力解释着:“我和渊海君也是偶遇,刚说了两句话就碰见仙子,可不是缘分嘛。”
凌波仙笑得比哭还难看,“当真是刚遇上么?我明明看见你们一同买首饰,渊海大君笑得花儿一样。他以前陪我出游,可从未如此开怀过,看来还是上神好手段,让渊海君换了个人似的。”
这是吃醋了啊,长情回头对云月挤挤眼,云月却板着脸,语气十分不友善,“你再胡闹,等我回去便和你算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