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美人一来,隔壁又多了几分欢笑。
夜莺见了愈发讨厌,无缺也趁机道:“莫要迟疑了,你忍心看大宋的和平,毁在这些人的手中吗?”
这其实就有点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了。
读书人的风流韵事,再正常不过,尤其是刚刚考完关键的省试,急需放松一二,招妓是很常见的操作,就算是这些士子的妻妾,都不会说什么。
无缺和夜莺是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,觉得这不是好事。
而黄尚出自小山区,也确实可以看不惯这种纸醉金迷。
大宋看似繁盛,其实京城之中和京城之外差距极大。
全国九成资源,都在供养士大夫阶级,令他们得以花天酒地,状元楼这样的地方,才能座无虚席。
听着隔壁的放浪形骸,黄尚神情变化,似有触动,终于点了点头。
无缺和夜莺松了口气。
正直的古人,真是不知变通,让个功劳都这么艰难,换成轮回者,还不哭着求着叫爸爸。
黄尚维持着人设,也没有一味鲁莽,问道:“韩相公知道多少?”
现在的相公,可不是老公,而是对宰相的称呼。
韩相公,自然就是指韩琦。
无缺冷笑,模棱两可地道:“子不教,父之过!”
这话意思就很多了。
可以是韩琦管教不严,让韩忠彦身边混进了奸细;
也可以是韩忠彦本身就有问题,图谋不轨。
当然,明眼人都知道后者是不可能的。
当今太子,本来就是韩琦三番五次催促仁宗立下的,这是从龙之功。
后来韩琦的地位那么高,远甚于普通宰相,也是因为扶持了英宗和神宗。
相三帝,立二主!
现在还没收获,如果这个太子死了,韩琦就白费功夫了。
有鉴于此,韩忠彦根本不可能跟太子作对,哪有儿子弄老子的道理?
“轮回者是要污蔑韩琦吗?这操作有点想当然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