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天律按着太阳穴，情绪却怎么都不能平静下来。

也就是说，四年前嬴震霆和钟曼华就已经找到了嬴玥萱的亲生母亲，还做了亲子鉴定，但是依然把嬴玥萱留在嬴家养。

他还以为，嬴玥萱的父母已经都去世了。

现在看来，她的母亲分明还在。

嬴天律又翻了翻，却没有找到嬴子衿的那份亲子鉴定书。

他缓缓吐出一口气，将嬴玥萱的这份亲子鉴定书放了回去。

他站起来，靠着墙，怔怔地望着天花板。

十几分钟后，才下楼，来到了钟曼华的卧室。

嬴天律眼睫垂下，敲了敲门：“妈。”

卧室内。

钟曼华听见嬴天律居然肯理她了，立马起身，打开门，笑了起来：“天律，有什么事需要妈妈帮忙？”

“我说几句话就走。”嬴天律神情冷淡，“妈，当初你们把小萱找回来的时候，没有在第一时间做亲子鉴定吗？”

听到这句话，钟曼华的脑子嗡了一下：“天律？你说什么？为什么要做亲子鉴定？”

“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了。”嬴天律一见她这个表情，气笑了，“妈，都这个时候了，你还打算瞒着我？嗯？”

钟曼华是真没想到嬴天律也知道了，她抿了抿唇，勉强笑了笑：“不是故意瞒你的，只是不知道怎么说。”

“那现在可以说了。”嬴天律眸光锐利，“你们找人的时候，都不做亲子鉴定？”

“小萱不是找回来的。”被这么步步紧逼，钟曼华也只能把以前的事情说出来，“她是我和你爸领养的。”

“还是领养的？”嬴天律微微惊愕，“所以，你不仅没把子衿找回来，专门领养了另一个人，替代她？”

他还以为，是最开始的时候，找婴儿找错了。

“什么叫替代？”钟曼华听不得这种话，脸色冷了下来，“小萱就是小萱，她无可替代。”

眼见着嬴天律的神情越来越难看，她缓和了口吻：“当时那种情况，找都找不到，你还小，你不知道外界有多少人盯着嬴家，要是这种丑闻爆出去了，嬴家还能有今天？”

“我和你爸也是为了这个家考虑，你怎么也不能多了解我一下？”

“名字和生日都被拿走了，这还不叫替代？”嬴天律深深地吸着气，“你还瞒着我，甚至拿她当血库，妈，你是她妈吗？你怎么做得出来？”

顿了顿，他笑，嘲讽的：“我忘了，我前天看新闻都有亲妈能把自己的女儿打进重症监护室，救都差点救不过来，比起来，你还可以。”

被自己的亲儿子这么说，钟曼华脸一阵青一阵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