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是用英语交谈的。

赫尔文担心她会有些地方不能理解，所以讲了一些基本的知识。

嬴子衿也就听着，没有发表言论。

“教授。”裴天意终于开口了，他这次说的不是英语，而是德语，“您真的还不如和左黎教授聊一聊，我们也可以去帝都，实在是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。”

在他看来，嬴子衿只能是解题人之一，真正占主导地位的是左黎。

以赫尔文的水平，真的没有必要还在这里给一个学生讲解什么叫做量子力学。

嬴子衿转头，视线第一次落在了裴天意身上：“打断别人说话，挺没有礼貌的。”

听到这么一句德语，裴天意的神情一顿，他竟然有一种狼狈的感觉。

他说德语，就是认为嬴子衿根本听不懂。

“嬴同学还会德语？”赫尔文越来越觉得他发现了一个宝藏，“这个年纪，会两种外语还能说得这么好的不多，你是不是还会其他的外语？”

他对华国的文化和学术都很感兴趣，也了解过高考制度，知道高中生能够用来学习课外知识的时间不多。

嬴子衿想了想：“O洲那边的，应该都会。”

除了一些文明都已经灭亡的古国。

裴天意嗤笑了一声。

他真是没见过这么这么会说大话的人。

都会？

嬴子衿知道O洲那边有多少种语种？

就算知道，谁有那个能力全部学会？

赫尔文点了点头，眼神中的欣赏越来越多，就接着讲。

大部分时间都是赫尔文在讲，嬴子衿听。

而听到后面，专有名词太多，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就不是那么懂了。

就在这时，外面响起了一声巨大的雷响。

裴天意站起来，撩开帘子看了一眼：“下雨了，挺大的。”

听到这句话，赫尔文看了一眼时间，才惊觉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，都十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