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扶起眼镜。
“秦哥,我妹妹在下面,她想见您一面。”
我在楼下见到了他的妹妹,瘦弱的身形,甚至看起来有些纤细,是个小家碧玉型的姑娘,她比眼镜小
5岁,今年刚刚成年。
疾病的侵蚀,让她那张本该娇嫩白皙的脸上,变得焦黑,隐约还能看到泛起的死皮。
不是不打理,而是根本无法打理干净。
她的那双手,手腕上满是疤痕,那是透析导致的,她透析的时间不短了,两只手都有伤口,我听眼镜
说之前曾血管爆裂过一次,后来就换了另外一只手。
“你是个好姑娘,放心去博,命运不会如此不公。”
“谢谢你,秦哥。”
相对于眼镜的情绪波动,他的妹妹反而要更加平静很多。
死生面前,一切不足以称大。
但她却太过平静了,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“你只看到了人生的灰暗,尚未见识过真正的绚烂,十七八岁的年纪,不要轻易被痛苦打败,还是
有人希望你活得好好的,加油!”
“谢谢。”
她看向自己的哥哥,眼里泛起了一丝光彩。
这种事情,外人帮不了,点到为止。
正好,这姑娘下午还有一次透析,两人约定了明日早上出发,我把票给两人买了,只跟眼镜说了到了
那边保持联系。
……
许大雷来电!!
在送走眼镜两兄妹的第三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