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三人又去到柴房。
王栎蜷缩在一堆枯草上,被狗咬的地方已结了痂。
听见开门的声音,他看了过去,为首的就是赵荟蔚,她手里提着罩芙蓉花色的纱灯。
整个漆黑阴暗的柴房,因为她的出现被照亮一隅。
暖色的灯光把她的脸照得明明灭灭,王栎突然就心生了惧意。
她缓步走到他的面前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:“谁让你来的。”
他吞咽口水:“没谁让我来,是那狗先咬我的,小的才伤了它。”
赵荟蔚在他面前蹲下,眼眸里没有情绪:“大黄不会主动去咬人,如果不是你先去招惹它,它又怎么反击?所以,谁派你来的。”
王栎咬牙不松口:“是那只狗先招惹我的。”
“不说是吧。”
“璎珞,拿刀来。”
璎珞在后方恭敬的递刀,赵荟蔚接过,眼底映着匕首的影子,淡声道:“我曾经看过一个人用刀杀鱼,那人刀功了得,鱼肉被一刀一刀的片下,只剩个骨架,但神奇的是那鱼还活着。”
“于是我便向那位师傅请教了一番,他说,这鱼跟人一样身上都有经脉,如果能用刀把这些经脉避开,这鱼自然就不会死。”
她嘴角勾笑,匕首寒光阵阵:“他只是教过我,但我嫌残忍没试过,如今你倒是给了我这个机会。”
“只希望你比那鱼,要活久一点。”
王栎听得头皮发麻,害怕的想往后缩,却被枯草堵住,动弹不了半分。
“不如就先从你的脸皮开始吧,我保证给你剥得漂漂亮亮。”
“不要,不要!”
王栎恐惧的摇头,直到那冰冷的刀刃触及他的脸庞,有温热流出,他才意识到面前这人是跟他玩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