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婳沉默,她看着他清冷的面容:“能别来烦我吗?”
“烦你?”他轻念这两个字,最后呵笑出声:“那我要怎么做?”
话落,他有些颓废的退后一步:“为了你,我很努力了,你什么时候能坚定的选择我一下啊,哪怕一时也是好的。”
他快撑不下去了,他仿佛站在一个戏台上。而台上人与台下人泾渭分明,清冷绝尘的傅小郎君,在黑夜里隐下了发红的眼眶,但迟婳还是看见了。
她垂眸当没看见:“决绝一点,一如你逼我退婚的时候,那时候不就挺好的,你多坚持。”
他突然发狠的握住她的手腕:“因为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,我不想你成寡妇,也不想你被我娘辱骂。”
“那现在呢?”迟婳看向他,笑道:“你就不怕我成寡妇了?对了,你娘依旧在辱骂我,并没有改变什么。”
傅君泽也笑了:“最起码成亲了,我死后……你要为我守节。”
她心尖一颤,傅君泽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,去年冬日,他在将军府门口等她,迟婳没有出去,但是她偷偷去看了,他咳血了,然后把锦帕紧紧的藏在衣襟里。
只是那天,他依旧没有等到她。
迟婳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傅君泽了,她在逃避,她不想面对,方方面面的因素都让她想逃,可他却偏认准她一样,不放过她。
她微勾唇:“你以为你是谁啊,我还给你守节,世间男儿这么多,我会守着你一个死人?”
反正傅君泽就觉得迟婳的嘴迟早能把他气死,他已经气得心口泛疼了,不想再听的他,伸手把人抱在了怀里,只有感受着怀中的温热,他才有那么一刻错觉,迟婳是他的。
对于他的拥抱,迟婳并没有抗拒,微冷的松柏香包围了她,傅君泽头埋在迟婳的脖颈,呼吸都在她的耳边。
“婳婳,我们要个孩子吧。”他声音很闷:“我们拜天地,然后生个孩子,你不为我守节也没关系,孩子有我的影子,会代替我陪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