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何,滋啦滋啦刺耳的声音不绝,他却始终扯不动身上的小修士。
这小混蛋的黑金盔甲现在已经完全显露了出来,他扯不动,更划不破。
“滚!”
无可奈何下,他只能仗着修为,带着他硬生生地撞向四物居。
嘭!
四物居的大阵哀鸣一声,将灭未灭之际,鄂器因为脖子太痛,因为精血在被人家大量吞咽,不得不再飞起,再撞下来。
东皋不肯放。
哪怕被砸得七荤八素,哪怕五脏移位,哪怕神魂出窍,他也本能地死死咬着他的脖子,他咬到了他的大动脉处,由着他的血往肚里灌。
反正,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。
嘭……
这一次,四物居的禁制又哀鸣了一声。
东皋咽到肚里的血,被硬生生地从鼻孔处撞出大股来。
他没有松口,甚至他都感觉到两个耳孔和眼睛一样有湿湿的东西流出来。
东皋迷离的目光,好像看到了自己飞起来的灵魂,他感觉到了灵魂的惊慌和伤痛,感觉到‘他’想回到身体。
可是,鄂器哪敢给他机会?
四物居四散的修士,他一个都顾不了,再次高高弹起,想借着这一次的力量,把咬他的小子,硬生生地砸死。
呼呼……
风声在耳朵划过,将要砸下之际,却没想,被一股柔和之力包裹。
“朝一个小辈动手,你们魅影就这点本事了吗?”
童颜鹤发的江雪甩着白练,托了一把他们后,捆住已经陷入昏迷的东皋,猛然一扯,硬生生地帮他扯下鄂器脖子上的一块肉。
“杀!”
她带着灵力的声音声传四方的时候,数十道身着玄天宗服饰的修士冲入坊市,拦截所有伸爪的魅影。
……
万元大阵外,想要寻找机会的鄂庚感觉到怀中有什么断开的时候,非常烦躁地叹了一口气。
这一次又是谁死了?
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牌子,一阵气堵。
“鄂器死了?”
身旁鄂午惊怒,“他到哪去了?”
前段时间才死了一个,废了一个,现在又来?不要说他们在无相界本就没有少族人,就算有很多族人,也经不住这样的消耗。
鄂午大怒之下,根本没控制自己的气势,正在这周围巡弋的正阳和万元大阵里的无想,一齐感应到。
“你大意了,快走!”
“我不走!”鄂午讨厌这种憋屈的生活。
他们到这方世界来,一直在躲躲藏藏,可目前为止,干出了什么事?
那万元大阵防御惊人,以前还能看出一点漏洞,这些天,人家几乎半天一变,根本无处可觅。
“庚兄,打吧!我把外面的和里面的化神修士全都引出来,你强攻万元大阵。”
这样或许还能寻到机会,把这方锁着的薄弱空间节点打开,让族人顺顺利利地下来,“我们再不打,族人等不及可能尽到灵界那些地方去了。”
到了那种时候,他们就是笑话了。
……
万多里外,正在盘算,怎么把黄金酒兑些送给知袖的陆灵蹊,突然若有所感,与大家一起奔出房的时候,只见万元大阵方向处灵气紊乱,好像正在发生什么特别的大战般。
这?
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