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之间,她实在不知如何回答!
她与陆家,各自安好不行吗?
“你眼中无恨,”陆望欣慰,“看来也知道了很多陆家事!”
“……是!我没有生在陆家,不曾长在陆家,虽然与陆家有关系,可是,我想……我想各自安好,互不打扰。”
“互不打扰?”
陆望苦笑一声,“是个办法!不过,你有没有奇怪过,为何我父祖三代祭身祭魂,帮陆家回归平凡,我却要为陆家重新引入畅灵之脉?”
为何?
陆灵蹊确实奇怪过。
不过,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,这里面牵涉到宁老祖,牵涉到无想老祖,牵涉到早就死了,留下无数遗恨的信老祖和诚老祖。
祖宗们的选择,都不是她能改变的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,都有他们说不出的苦衷。
陆灵蹊从不曾主动去探查,也没打算去探查,因为那太难受!
“看来,你也是个聪明的孩子!”
陆望的眼睛,好像在看她,却又好像透过她,在看她的长辈们,“庄生晓梦迷蝴蝶!到底我们是庄生还是蝴蝶,只怕谁都说不清!
老夫只能跟你说,兰因絮果,必有来因。这世间缘起缘灭,均是因果。
雄鹰和蝼蚁的区别在于,前者看得到远方的广阔,而蝼蚁只看到脚下的方寸……
这人生就像一局棋,有的人是棋子,有的人是下棋的人。
真正厉害的人,手不沾血,只是不经意地推波助澜,就能想让谁生,就让谁生,想让谁死,就让谁死。
我之所察,天渊七界无数年前的诸多卫道之人,受人暗算,最终沉于轮回,在轮回中迷失了自我。
所以,老夫就重布了一局棋!”
什么?
陆发蹊面色微变。
她,和她家都是他棋里的子?
“对不住,那是老夫年轻气盛时所为。”
陆望长叹一口气,“不过,看到现在的你,老夫也没什么后悔的。一念起,万念灭,一叶一菩提,一花一世界,我们的一念,其实有无数种可能,比如说……”
他笑着看向陆灵蹊,“现在你见到的老夫,是个可怜的死人,可是,老夫相信,在你的那一个世界,老夫还活着。”
“……”
陆灵蹊心下猛然一跳。
“老夫因父祖的身、魂之祭,执念太深,伏魔之心更是重的与魔无别,除魔是杀不尽的烦恼之魔,而你和你家人的存在,则是老夫的魔,亦是老夫的道!”
“……”
这一句,陆灵蹊有些听不懂了。
陆望显然不想跟她细细解释,“我们能在这里相见,除了老夫与你之间早有因果,还因为,你身上有一个时间之物。”
什么?
陆灵蹊正在想什么叫时间之物的时候,储物戒指一动,乱星海被青主儿死活要换的沙漏,就被陆望抓在了手里。
“不错,就是它!”
陆望面上微带欣喜,“老夫亦曾是它的主人,不过,看到它现在这个样子,显然现在的我,早就用过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