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两个肯定不行。
陆望火起来,可不会给任何人的面子。
所以,只能是今天我进去借个花,明天他进去借个果。
“没有哪些人,只有一个。”
广若和尚一口把酒闷下,“前辈,您肯定想不到是谁?”
“谁?”
“丹部渭崖长老的爱子夏正。”
那个小孩子?
虚乘的眼睛眯了眯,“渭崖呢?没管吗?他要是炼丹忙,你们都没提醒一下,警告一下吗?”
提醒说的是渭崖,警告说的是夏正。
广若和尚明白他的意思,“非是我等不想提醒,不想警告!”
他一别无奈的样子,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陆望居然跟夏正成了朋友,夏正那里,还有他送的好些百花茶。”
噢?
虚乘的目光闪了闪。
算时间,陆望确实早就该到外域战场了。
他没去,那又在干什么?
虚乘这几天夜观天象,总觉得有什么事,被他忽略了。
“是吗?”他按下那份不安,“陆望是聪明人,夏正老去那里,他就一点没怀疑吗?”
“……谁知道呢!”
放下酒杯,广若重摆棋盘,“反正他到现在还没动夏正。渭崖长老在炼丹,大概是真的没听到他亲儿子干的好事。”
外界对陆望倒是有些猜测,只是,那猜测都不是很好,广若没在虚乘面前提。
“可惜了!夏正那孩子小时候挺好。”
虚乘执起白子,放在棋盘最中间的一个点上,“算了,不说他了,针对陆望的悬赏,你觉得是谁干的?”
“……”广若挨着白子也下了一枚黑子,“前辈是怀疑佐蒙人?”
“他们不值得怀疑吗?”
虚乘一边下棋一边问,“十面埋伏同阶无敌,已是玉仙的陆望,其实对上一般二般的金仙修士,一时之间也不会落于下风吧?
要说忌惮他,佐蒙人认第二,没人敢认第一。”
“可是,能认第三第四的人,还是有很多的。”
广若的心神好像全在棋上,“这些年,陆望在仙界得罪了不少人,说起来,如果有机会,小僧都想落井下石一把。”
“哈哈!”
虚乘当然知道,他们之间不和的原因,笑着道:“这些年,你的机会挺多的,怎么就一直没干呢?”
“前辈!您想看戏?”
广若表示决不让他得逞,“不用围观小僧的,小僧是随缘之人,陆望……主要是脾气太坏,他的脾气要是能改改,未来很有可期!”
“……”
虚乘没在他眼中看出什么,但是,那表面遗憾,实则微有沉重的语气,他老人家还是能听得出来的,“老夫也是这么认为。”
他笑咪咪地吃他一子,“广若啊,你说老夫是不是该下去,偶遇一下陆望,给他指点一下迷津?”
什么?
心下一跳间,他好像又下落了一子。
广若抬头,“恐怕不行!”
他对着虚乘摇头,“您忘了前段时间的六脚冥?万一他们还有伙伴呢?”
做为圣者,当然要坐镇星空,守护这方宇宙。
“陆望那里您就放心吧,他就不是能吃亏的人。要不然,当初也不能……”
后面的话,广若还没说出来,就被虚乘阻住了,“不是说了,当年的事不要再提了吗?”
他好像很不高兴地把手中的棋子一抛,当场乱了棋盘上的棋子,“陆望是有错,但……死了的几个,错更大。”
他已经失了那份下棋的心境,摆手送客,“幽古战场那边,你们要多多注意,千万不要让估蒙人再找着空子,潜进幽古战场。”
“……是!”
广若只能把手上的棋子再放下,“前辈,那小僧告退了。”
“去吧!”
幽古战场那边,十有八九已经出事过了。
虚乘看着广若走出这方空间,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他到底跟圣尊不一样,圣尊有佐蒙人的天赋神通,些许因果对他无有大碍。
现在只能希望夏正没丢做人根本,渭崖的余威还在,陆望能有些许顾忌,不至于再把他得罪了。
真要再把渭崖得罪了……
想了想,虚乘到底不访心,从怀中摸出一根发簪,轻轻一折。
“咔~”
微不可闻的一声响后,炼丹正处紧要关头的老头发髻突然一散,他眼疾手快地抄住断了的玉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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