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在这时,一辆马车从他身后驶过,挡住了一直跟在他身后窥探的几道视线。
待马车驶过,上虞元白的身影竟然就此凭空消失。
跟踪他的人上前,施展法诀,想借气息追踪,但灵光闪过,竟是不任何反应。
临淄城北,顺利甩掉身后眼线的上虞元白停在破庙前高大的梧桐树下,解下腰间酒葫芦,随手向上扔去。
一只手从梧桐茂密的枝叶中伸出,稳稳接住。
一身道袍的女子在树上坐直身,打酒葫芦喝了一口,嫌弃道:“这酒都淡出个鸟来了!”
她生得很是平常,平常得只要扔进人堆,便也找不出了。
上虞元白闻言,没气地回道:“三文一两的浊酒就这个味,你要嫌弃,就自己买去。”
花着他的钱,还敢嫌弃酒味淡了。
“臭小子,歹我也是你师父,你这是什态度?”上虞宁溪跳下树,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。
上虞元白吃痛,跳脚道:“有你这样的师父吗?堂堂天机阁阁主,富得流油,还要我来养你!”
“俗话说,一为师终身为父,你孝敬孝敬自己爹怎了?”上虞宁溪一脸赖。
上虞元白深吸一口气,告诫自己要冷静,毕竟命是自己的,就算气死了,这个良的师父也一定不会为自己收尸。
上虞宁溪从他袖子捞出没吃完的云片糕,也不在意地上尘土脏了衣袍,就地坐下身来:“徒,知道我饿了,还记得带吃的来。”
上虞元白盘腿坐在她身边:“今我已经胜了那位令仪公主,接下来,你想做什?”
上虞宁溪不紧不慢地吃完手中的云片糕,这才伸了个懒腰道:“饵已经放下,现在,只需等着猎物上钩便是。”
“你这样费心算计,究竟是为了什?”上虞元白默然一瞬,还是忍不住问道。
上虞宁溪倾身倒了下去,懒散地躺在草地上:“自然是为了报仇。”
“报仇?”上虞元白皱眉,心中越发不解,“你同谁有仇?”
上虞宁溪随手捡了颗石子向他扔去:“哪来的那多为什,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太多了吗?”
上虞元白侧身躲过,怒道:“打人不打脸,要是毁容了可怎办!”
姬扶夜抱着离央落在孤岛之上,远望只海天一色,潮水翻涌,漫边际。
这是东海深处的一处孤岛。
姬扶夜与离央在知梦楼中未有所获,而酆都身上也不有什异常,便决定先拿回朱杀。
只要离央恢复修为,司命有何算计,她都可自如应对。
“朱杀就在东海之中?”姬扶夜松手,轻声问道。
离央点了点头,丹琼书院之中,她借上品灵石矿脉斩落司命分魂,虽然险叫才凝聚为人形的身体溃散,但也借此引动朱杀共鸣,确定其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