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给过啦,反正在学校,也没什么要花钱的。”
“她给的是她给的,爸爸给你的是爸爸给的,拿着拿着……”
听起来真是父慈女孝,一派温馨。
除了对话的两个人有点不对以外。
槐诗却不由得脚下一顿,下意识地就想要后退,转身,拉开距离,将自己藏在电线杆后面。
可惜,已经晚了。
那女孩儿在回头的时候,看到了他,眼睛亮起来:“诶?槐诗也到啦?我前几天一直给你打电话你不接……”
槐诗顿在原地,僵硬地回头。
看到了穿着东夏特色智障校服也依旧不掩丽质的少女,还有她身旁……瞪大眼睛的那位特事处的傅处长。
然后,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微笑。
妈耶,你们原来是一家的吗!怪不得……明明都姓傅,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到这一茬!
“哎呀,好久不见啊,班长,还有……”
他尴尬地笑着,看向她身后的傅处长,“傅……叔叔?”
“……”
中年人沉默着,看着槐诗,表情平静地让人有些害怕。
傅叔叔没有说话。
傅叔叔不想理你。
傅叔叔正在积攒怒气值。
傅叔叔想要杀了你……
值得庆幸的是,傅叔叔最终还是冷静下来,老脸挤出了’慈祥’地笑容,“小依,这是你班里的同学吗?”
“对啊。”
傅依大喇喇地抬起手拍着槐诗的肩膀,“爸,这就是我跟你一直说的那个教我读谱子的好哥们,他大提琴可厉害啦,学习也不错!”
“是吗?”傅处长微笑,“那要友好相处啊。”
明明在微笑,那眼神却让人联想到东郊火葬场的直达专车。
而傅依还在向自己亲爹不断地讲槐诗的好话,而槐诗此刻只想熊猫捂脸流泪:“我不是,我没有……”
“你们认识吗?”
傅依好像终于察觉到了什么,歪头看着他们,斜斜扎着的单马尾也晃荡起来。
看了一眼脸上写满了’敢说出来你就死定了’的傅处长,槐诗吭哧了半天,只能说:“呃……见过几面,前几天。”
“是这样啊。”